姜拂的嗓音不徐不疾,情绪平稳没有起伏,一时间让人琢磨不透姜拂的行为。
林珩知此刻没有戴着面具,只是戴上了黑色的美瞳,鸭舌帽套上一层连帽衣,刚刚在和风打斗的时候,连帽衣的帽子掉落,鸭舌帽掉落,露出完整的五官。
感受到身后拿着枪指着他命门的姜拂,林珩知颀长的背脊僵硬,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松懈下来,狭长的羽睫扑簌两下。
他又一次被老婆拿枪抵着命门,若是别人,恐怕还没有抵上他的命门,就会被他杀了。
而姜拂是唯一的,他自愿将命门奉上。
不过也还是会难过和酸涩,他不明白为什么相遇后,姜拂总是对他极为冷淡,但是又充斥着一种想要靠近他的矛盾的感。
情绪阴晴不定,却又在他的心尖肆意跳动。
风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拉得长长的,弯弯的。
“姜拂哥哥此人行踪诡异,装扮更是诡异,又是鸭舌帽,又是连衣帽,明明是丧尸,却戴上了黑色的美瞳混淆视线,才刚刚来到我们基地,就潜入你的房间,恐怕有什么阴谋。”
风庆幸地提醒道:“幸好我有着居安思危的聪明才智,一直蹲守在这里,将他瓮中捉鳖!”
林珩知看着这个风喋喋不休,实在是让人心生厌恶,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跟在姜拂的身边。
他来之前发现了风,不过没有管。
他心里面始终坚定着与解放之间的感情,风一点威胁也没有。
姜拂反对风没有丝毫的热情,一直都是平平淡淡。
否则他也不会在之前只是单纯的揍他。
不过林珩知现在也没有理睬风的心情,他蠕动着唇瓣,低声沉沉闷闷而又苦涩地问:“那我应该在哪里?”
姜拂没有回答林珩知。
而是扣动了扳机,针对丧尸的加强麻醉剂射入林珩知的后颈。
这时近距离使用的麻醉枪,对丧尸的伤害会减到最小。
林珩知后颈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明明就是那种打了一针疫苗的轻微疼痛,几不可察。
但在此刻却清晰的刺痛着他的心脏,他身躯踉跄了一下,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拂。
尽管是麻醉枪,却是姜拂实实在在地对他开了枪。
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他能有什么目的,所求不过姜拂一人。
林珩知受伤地看着姜拂。
姜拂看着林珩知因为麻醉效果而微微弯曲的北极,以及林珩知那受伤的眼神,握住枪支的指骨发白。
“为什么?”林珩知道,“我知道失约是我不对,但我已经在弥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林珩知是嗓音带着脆弱的祈求。
姜拂心脏狠狠地一颤,眼尾染着的澄雪之中有绯红隐隐显现,握紧了手中的枪支,对着林珩知的心脏又开了一枪。
林珩知倨傲的身躯往后一颤,麻醉的效果发作极快。
林珩知的头脑开始发昏发沉,戴着黑色美瞳的幽邃眼中满是苦涩与化不开的悲戚。
姜拂看着林珩知强撑着的模样,眼眸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心疼。
你还是让我这么心疼啊……
风刚刚被林珩知狠狠地揍了一顿,此刻看到林珩知弱势了下来,不报仇那是不可能的,往前捞起袖子。
“姜拂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姜拂在月弧在快要摔倒的时候,往前。
风以为姜拂是要亲自动手,拎着月弧的后领,将人拎走,体贴地笑了笑,“姜拂哥哥,我来拎……”
话还没有说完,风看着姜拂握住了月弧的手,将月弧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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