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花又念叨了一阵,看程贵生把一张纸都给写满了,才对程贵生说,“就先写到这儿吧。”
程贵生把笔往桌上一扔,跑了。
柳春花拿起一看,写倒是写满了,就是总觉得不大对劲。
她刚才去找丁苗,丁苗旁边就放了个本子,本子上也写着字,方方正正的,可贵生写的,咋歪歪扭扭不成个样子。
随后又安慰自己,兴许是因为丁苗写的好看,韩京生不都夸她写的好吗?
丁苗的字是她亲大哥教的,贵生是跟着学校老师学的,老师肯定没亲大哥教的用心,贵生自然也没丁苗写的好看。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把信叠好,看天也不早了,她也不知道邮局局几点关门,干脆明天上午再寄吧。
省城,工商局家属院。
余庆墨他们仨坐饭桌前吃饭,余庆墨夹了口菜,只皱眉,“咋这么咸,你打死卖盐的了?”
谢红丽把手里的筷子啪一下拍到了饭桌上,“余庆墨你成心找茬是吧,你都吃了二十来年了,现在嫌菜咸了?”
余庆墨,“咸了就是咸了,还不让说了,福生,你是不是也觉着咸?”
福生不敢吭,埋头扒饭,呼噜呼噜,吧叽吧叽。
谢红丽嫌弃道,“遗传,吃没吃相。”
余庆墨不答应了,“你要看不上,你就走,回你娘家去。”
谢红丽,“我走,给你那个前妻腾地方?我早就跟你说了,死了这条心吧!”
余庆墨,“看不上你还不走,这不就是贱!”
谢红丽正端着碗,朝着余庆墨就咂了过去,余庆墨有防备,头一偏,躲过去了。
程福生坐他旁边,没躲过去,碗正砸到他额头上,然后咣的一声摔碎了。
程福生额头上立马鼓起个大肿包。
却谁都顾不上他,那两人已经打起来了。
余庆墨和谢红丽现在是经常打。
刚开始两人还要面子,吵都不敢大声吵,怕邻居听见了看笑话。
现在都不管了,不光吵,还打,谢红丽还摔东西,逮着啥摔啥。
程福生眼明手快的抓了个馒头,跑出去了。
他也没地儿去,就在马路上一边啃馒头一边晃荡。
身后有汽车喇叭响,他往旁边让了让,汽车却在他身边停下了,车窗摇下来,余敬平在车里问他,“不回家吃饭,在路上晃啥晃?”
程福生,“我不想回。”
不用程福生说,余敬平就猜到程福生为啥不想回去,肯定是余庆墨跟谢红丽又打架了。
他现在对那俩人是一点儿辙都没有,余庆墨是非要离婚,谢红丽是死活不离,宁愿跟余庆墨天天吵架也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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