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听急忙摆手:“不先别管是不是仙,那可是一条蛇啊!快熟可是咱周家的独苗,以后要帮周家传宗接代的,总不能让他抱着一条蛇洞房吧?或者让蛇给他生一窝小蛇崽?”
我妈神色一变,我也是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虽然我不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可我听得懂小蛇崽这三个字。
想到满屋子都是密密麻麻扭动的小蛇,我这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第二条路是什么?”我爸迫不及待的问。
“第二条路就是学道,其实无论是选哪条路,周家都要绝后!玉祁说咱儿子的命就是这样,不是他克死别人,就是别人克死他。”
我妈说着忍不住抱住我掩面哭泣:“我苦命的孩子,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擦他妈的!”
我爸爆了句粗口,一拳打在墙壁上,破口大骂:“都是那条蛇,要不是她,咱儿子的命也不会这么苦。”
“没有那条蛇仙,你儿子已经死十年了!”
我妈幽幽的来了句。
我爸身形微顿,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一个理由。
憋了半天,说出了他这辈子最有哲理的话。
“也许,这就是因果!”
……
在医院睡了一晚硬邦邦的陪护床,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疼的。
随便吃了点早餐,我就坐着我爸的大摩托出发了,我妈留在医院照顾小姑。
金先生的家离医院不算远,可那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坑坑洼洼,和经历过二战似的。
半个小时的路,我硬是连去年的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到目的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升华了,身子轻飘飘的。
我爸却是一脸感叹:“果然是世外高人,这住的地方鸟语花香,与世隔绝,感觉到了这心情都愉悦很多。”
花香我倒是没闻到,就闻到一股子牛屎味。
不远处拴在电线杆那头老黄牛正拉的欢。
好像是串稀了。
吧唧吧唧的。
好像不止是我们来找金先生,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大奔。
“看到没,只要你酒酿的好,就算躲在山旮旯也有酒鬼找上门。”
我爸指着大奔,信心更足了。
我咧着嘴:“爸,那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都一个意思,反正能帮你驱邪就行!”我爸不在乎的摆摆手,拉着我大步走进去。
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胖的和球一样的胖子,正拉着一个美少妇的手在轻轻地摩擦,好像在算命。
“蒋夫人,你这手保养的……我意思是你这命不好啊,克夫!”
胖子用肥短的食指在那美少妇白嫩的手掌心轻轻地划拉两下:“你看你手上这条纹路,直接从手掌这边延伸到那边去,这叫断掌!”
“这样的掌纹如果出现在一个女人的手上,那这个女人对自己丈夫的运势一般都是会产生极大的克制。”
“而且你还是属羊的,还有断掌,其丈夫不仅容易有意外、运势下降、健康变差,甚至还会短寿。”
“再则夫人你印堂发黑,双眼下沉,天庭有黑气环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里最近闹了不少邪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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