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
温凉现在很需要他。
想通了这个关窍,温凉的所作所为也不算难理解了。
为什么他的向导素格外浓郁、为什么他在电子云外溢的瞬间不肯靠近,身上有伤也不肯让他包扎。
大抵是因为抽电子云太痛苦,所以温孔雀才宁肯自己忍着难受。
这么娇贵又怕疼的人,在这里逞什么强。
方宸左手按着温凉的腰,将那人小心地放倒在膝上;年轻哨兵的身骨极为挺拔,更显他的眉眼坚毅,誓要为他的向导撑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淡金色电子云如疾风骤雨一般环绕坠下,将他的向导圈禁在怀中。
“下次再说些没用的躲我,我就把你那该死的精神屏障炸了。”
“我呼好怕啊。”
温凉带着笑的声音轻飘飘的,求饶的话却被他说得足够旖旎。
“怕就闭嘴老实躺着。”
“狐狸,你靠得近一点。”
大概是温凉体内灼烧的痛苦得以暂时缓解,他开始疯狂地、肆无忌惮地索求。
温凉滚烫的手贪婪地抚着方宸的侧颈,前后摩挲,直将那一小块皮肤蹭得火红,侧颈洒满温凉灼热的呼吸,密密麻麻散逸,又湿漉漉的落下。
“嗯”
那人压抑着的低喘,总是令人想到一些夜色掩盖下的羞耻。
宛如面对美食的,垂涎。
方宸声音也哑,紧紧抿着唇角,半晌,才隐忍地吐出两个字。
“好点?”
“嗯。”
那人从胸腔勉强挤出的一个字,明显是言不由衷。
方宸试图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分辨出温凉的表情,却只能感受到极微弱又急促的脉搏。
“不够?”
方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神一凝,利落地拔出腰际的小刀,甩掉刀鞘。锐利的刀锋裸露,映出夕阳的残红。
他手臂用力一挥,一阵凉风拂过,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把淌血的手腕塞到温凉唇侧。
“张嘴,喝。”
鲜红的、滚烫的血液自温凉唇畔滑落,一滴一滴,被温凉湿润柔软的唇舌包裹住。
极度的腥锈味道冲击着温凉的五感,打湿了向导极度渴求的状态。他睫毛轻颤,慢慢张开眼,望着面前的哨兵。
青年目光微散,神情却冷静,浑身是血,却毫不退缩。
温凉费力地撑起身体,握住了方宸手腕处的割伤。
“高浓度液态电子云需要从血液里提纯分离,然后将血泵回身体里。你这样鲁莽,会流血而死。”
“怕什么。血流干前,有信心喂饱你。”
“方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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