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
他这么漂亮的人出家,合适吗?
随着玻璃门晃晃悠悠的关好,门口的信号灯忽得灭了。
红灯、绿灯都顷刻消失,那道熄灭的光像极了在门口大排长龙的队伍人员眼里消失的希望。
有光还有被施舍的盼头,没了光,连侥幸的期待都没了。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了下来,似乎在等一个奇迹。
方宸随着队伍里的空位依次往前站,最后距离铁栅栏只有几米的距离。
一位袖口肮脏的老人杵着一根木棍朝着队伍最前面走去,正扯着瘦骨嶙峋的脖颈在朝着铁栅栏里面望去。
他的动作迟缓却很规整,步伐仿佛是用尺子量出来的,像是年老的松柏,弯下了腰,却仍不惧风雨侵袭。
“不像话。大白天就关门不像话”
声音洪亮,语气是掩不住的失望和不解。
“老人家,那个面板看看就行了!”又有人劝道。
老人家用浑浊的眼珠子望着那烫金的牌子,过了许久,低声问道:“为什么?”
好心劝诫的人竟然被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于是他们也懒得继续费口舌了,边嘟囔边嘲笑,“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不懂这些新规则”
“又是规则啊。”
方宸眼神淡淡的,含着轻嘲。
温凉打了个呵欠。
方宸垂眸看他:“长官,你也要走后门?”
温凉抬眼,朝他懒洋洋地笑:“太远了,不想动。”
方宸偏头示意:“那你上那边睡,别碍事。”
温凉搬着屁股下的街边小石头到了阴凉处,漂亮的眼睛轻扫过路口的信号灯,看起来心情颇好,把手臂搭在额头上,旁若无人地睡觉。
方宸右手慢慢抬起,掌心慢慢凝聚起一道亮红色电弧,像是盘踞在掌心的飞盘。
前面的人大惊失色,没想到那个白白净净的青年人居然是个哨兵,纷纷抱着头跑远,不敢轻易招惹他。
方宸的黑色衬衫被风鼓起,勾出颀长劲瘦的身形,而他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显得格外斯文又真诚,又不知道在向谁解释。
“是这样。我看这信号灯坏了,作为工会的一员,我不能视而不见。我来试着修一修,嗯,这样”
话音刚落,众人耳畔一声巨响,那信号灯的红灯泡已经应声而碎,飞散的玻璃像是五彩斑斓的泡泡,散在阳光下,让所有人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继而,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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