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她觉得心口有什么疯狂跳动的因子得到了安抚,连原本纷乱的情绪也忽得定下来。
时绰主动去拉她的手,动作轻柔,视若珍宝:“他弄疼你了?”
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顾倚剑抿唇,很郑重地点头:“嗯,疼了,你要给我讨回公道吗?”
时绰嘴角上扬,指腹在那圈红痕上揉擦一遍,继而回头望向时泽,语气森然:“还需要我提醒一遍,你名字里的‘时’是怎么来的吗?”
没有过多的赘述,连语气都平淡如水,可就是很容易令人听出湖面下的骇人冰山。
这是只有常年执掌杀伐的人,才能有的,融进骨血里的不怒自威。
时泽脸色铁青,不再固执地站在原地,转身离开。
可刚走出去一步,就被人喊住。
“回来。”
时泽顿住:“做什么?”
时绰不疾不徐道:“向她道歉。”
“时绰!你别太过分!”
时绰依旧捧着她的手,语气也沉下来更多:“是不是过分,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
说着,他扫视过去:“是道歉,还是让我把那几个项目拿回来,你自己选。”
一口牙险些咬碎,时泽深吸一口气,又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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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倚——”
“你叫她什么?”
没说完的名字被警告声打断,时泽攥紧了拳,再次开口:“……嫂子,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顾倚风憋笑也憋得很辛苦。
好爽,这就是有恃无恐的感觉吗!
目送时泽离开,顾倚风痛快地笑出声:“时总真帅。”
时绰闲闲看着她,没有接话:“饭吃完了,送你回去。”
——
上车后,时绰一言不发地系安全带。
车内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偏木质香,还掺杂了一些柑橘,清冷又清爽,不搭调又适宜得不行。
余光凝在他手背的青色疤痕,顾倚风心脏一揪,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但我跟他真的很久没见过面了,不想节外生枝才没有在饭桌上说。”
发动机的声音依然在响,车顶的小灯散着昏黄的光晕,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们头顶,每一根发丝都不放过。
时绰侧头看着她,淡淡道:“我明白,换做是我也不会当着长辈说这些事。”
顾倚风咬唇:“你生气了?”
时绰不假思索:“没有。”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少顷,才又响起声音。
男人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一点吧,毕竟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我猜你应该一直都不会告诉我。”
被说中了……
尴尬地别开脸,她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耳边又传来他的询问:“你跟他,谈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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