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变得静谧。
水乔幽安静坐着,没有半点不自在。
过了许久,楚默离才再次出声,
“住在这里,不担心不安全?”
水乔幽住哪里都没担心过这个问题,“不担心。”
楚默离看着手里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水,手指又在杯壁上无声点着。
他不说话,水乔幽也无话,看着前面的烛火逐渐走神。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院里院外忽然又安静了。
良久,烛火被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吹得东倒西歪,火光忽明忽暗。
楚默离抬起头,将手里的水放回旁边小几上,“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水乔幽跟着他站起来,“公子慢走。”
楚默离看了她两息,“多谢你的清茶,早点休息。”
“公子客气。”
楚默离收回目光,朝外走去。
水乔幽站在原地,没有送他。
楚默离脚步未停,一直到了院外。
水乔幽站在屋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听着开门关门声轮流响起,步到屋外。
她负手站在檐下,望向吹雪巷的方向。
站了半炷香,周围一直如先前一样宁静。
她收回目光,反身回屋。
隔日,她准时去上值,见到袁松,轻声透露了一句,“昨晚,我见过公子了。”
袁松闻言,上下打量着她。
完完整整,神色如常。
见过了安王,没有半点事,那看来她真没犯什么错。
袁松提了几日的心落回了原处。
倏然,他又想到一事,忙问:“那公子,可有让你回王府去?”
“没有。”
这是不是说,安王对他留用‘他’的行为,也没有意见。
袁松得到肯定回答,彻底放心了,试探道:“公子可有与你说,西北官员遇害一事?”
“没有。”
这也没说?
可是,他刚才听水乔幽那话的意思不就是安王知道‘他’现在在他这里做事。
既然他知道,他又没叮嘱他不能与‘他’说,那实则就是……他可以和‘他’说。
“公子那边怀疑,这事背后不简单,谋划之人可能就在我们临渊城。”
水乔幽听他毫无顾忌地与自己说这些,明白了楚默离的意思,转而忆起昨晚他问的那几句话,她不确定他到底是何意。
袁松不知她心中所想,吩咐她,“阿乔,这几日,你去城里多走一走。”
水乔幽当即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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