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荒妖兽,出现些前所未有的变化,哪怕是周围这些低等妖兽,这半年来灵智大增,甚至出现些种群合作,频频袭击狩猎队。”
墨成虎忧色满面,道出一个始终不曾告知的消息,短短半年时间,神秘雾气似乎有难言神妙,大荒妖兽在其熏陶下灵智大增,一些自然界冲突不断的天敌,甚至也出现了联手异况。
墨东眉头紧皱,轻叹不止,他很苦恼,自己远走历练多年。在外,有生死兄弟陪伴,相互帮衬,大多时候都有人出谋划策,是进是退不过一念之间。
可现在,向前,面对这等天地异象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向后,墨村根基在此,退无可退,这等烂摊子交给他,当真有苦难言,难下决断。
最终,众人也未商讨出所以然,索性不再隐瞒,将一切希望寄托在那位神秘强者身上。
墨成虎倒没太多意外,近一年来发生种种,他已有所推断,如今知晓他人存在,明白老一辈意图,便不再发声。
不过,眉头依旧紧锁,他认为,将一切希望寄托他人,实属下策,心中没底,却又无可奈何,实力不足,任何言论苍白,不过空谈。
哪怕那位存在,可能与先祖有故,且关系极深。
但万古岁月过去,先祖归于沉寂,它又沉眠至今,是否会念及旧情尚不可知。
随着孩子们药浴结束,墨东有意嘱托墨阳,若是再见大黄,尽一切可能留下它,需与其商榷。
小墨阳沉默,不曾拒绝,他心中有愤,想要得到当年一事的来龙去脉。同样,与墨成虎心想一致,不愿过于依赖外力,且大黄多日不出,自己亦难寻。
无奈之下,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三更时分,小墨阳仍未入眠,盘膝坐于床榻,闭目间,脑海涌起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七代圣体留下的记忆片段中,造化真章残缺不全,却比之外界流传多出一段,那是一个拳法,一个再过稀松平常的拳法。
大黄曾言,让他完全悟出此法,化归己用,才可修行武技。
眼前,朦胧间霞光璀璨,一道浑身仙光,身影模糊的身影,正不断打出一招一式,直拳,刺拳,双峰贯耳,一招招寻常拳法相继打出,看上去毫无章法,却似乎另有规律。
他曾入神观望,注意浓时竟无法自拔,仿佛自身与那身影交融,却不似己身般操控自如,被锁入光影枷锁中如若困兽。
若非墨楚侯突兀闯入,打破入定状态,谁知道他会就此沉沦多久。
很快,小墨阳心神便于那身影合一,他笃定,这等夜深时分,无人惊扰,大黄绝不会坐视不管。
“哎……经历过一次,无人护道,便无退路你不清楚?罢了,竟然你那么想见我,现身又何妨,不过,见我之前,你必须要将拳意悟出。”
大黄飘渺朦胧声传来,些许唏嘘,却不曾出手惊扰。
小墨阳心神一振,稳住五感尽失的惊慌,他本就有意研悟,却苦于无人护道,现今索性沉浸在这一招一式间。
随着心神与光影交融,不知多久时间过去,小墨阳逐渐浸入其中,那平平淡淡的一招一式在其眼中逐渐发生变化。
双拳齐出,再平常不过的招式,光影发力似如荒古蛮牛,双角刺出,力可崩岳,下盘沉稳,力道炸裂。
双风贯耳,又似鲲鹏振翅,双翼扇动间聚拢,有着来回间拍碎山峦,乃至震荡虚空的奇感……
一招一式演绎间皆出现不一样的感受,似乎,那光影拳脚间尽融入各类妖兽的攻击动作,它在推演,在尝试,在融合各类妖兽的意境,归纳在这再平淡不过的招式中。
渐渐地,眼前的一切尽皆变化,他似乎看到,苍莽年代,人族难存,一位身着简陋兽皮衣的青年,游走万里,冒着生命危险,谨慎观摩一只只威势惊人的庞然大物。
小墨阳睁眼,眼中精光大绽,低语道:“我总认为,这一招一式毫无意义,一眼便会,却不曾想到追根溯源,不曾感悟前人演绎中的困苦……”
这番话,在世人耳中定是略显荒唐,可大黄,甚至是七代,两者皆强调注重,要的是,后世圣体,有一个道,一个看似平淡,却包罗万象,归纳万千武技术法根源的道。
有了这一铺垫,日后无论修行何等武技术法,都会有意追根溯源,寻求它起源的意境,达到万象归一,道法自然如初的目的,从而使武技术法完整发挥作用威能。
这也是世人,大多本末倒置,同等武技却威能意境相差甚远的共性缺陷,更是指引其溯源却又不仅仅局限于一点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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