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药液,包含灵药纷杂,再加上这一辈孩子年龄比较集中,比起之前任何一辈都要多,数量方面自然需求较大,即便是老人有着自上一次“破尘”后就搜寻的先见之明,也依旧差上不少。
不得已全村青壮年基本出动,只留寥寥几人看护家园,也不知是否上苍垂怜,平日里作威作福,横霸一方的各方妖兽不知何等原因竟全部消失,只余自家洞府无兽看管,奇香四溢,格外诱人。
这也算是让墨村人白捡个大便宜,各类珍奇宝药一筐筐往回运,哪怕是冷沉着脸惯了的墨成虎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一开始还有人不信邪——墨楚侯他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往大荒深处潜行数十里,结果就是,一路上普通野兽都不曾见到,顿时如临深冬,浑身寒毛炸立,这样的情况太诡异了,前所未有。
不过胆大吃四方这个道理,算是给他研究透了,归时一路思索,能将沿途几十里地妖兽无一例外调动的诡事,反倒是给了墨村钻空子的机会。
这一回来就张罗着大伙马不停蹄来回扫荡一番,一个个要多卖力有多卖力,基本上把能搬走的全搬走了,那叫一个干净,可怜那妖兽洞府落得个空空如也。
眼见这一座座洞穴搬空,猴子他爹倒是红眼病都逼出来了,嚷嚷着都是咱的,还想来手故技重施,再往深处探探风。
可这一番收获别说供孩子们这次“破尘”了,再往后推两次这等规模的“破尘”也绰绰有余了,何必再把脑袋栓腰上,削尖往里扎?
阿叔们个个退堂鼓打的隆隆响,硬是扣下猴子他爹往回走,一路上风平浪静,无一妖兽踪影,只听这汉子吆五喝六,嘲讽兄弟们一个个没胆识,听得他们心烦意乱。
某人索性不知在哪撕出来一块破布塞入其嘴中堵了个严实,这才让他消停下来,到家一看,竟是晕晕乎乎没了精神。
原来是那破布,味道滂臭,黑乎乎的,似是贴身衣物,饶是猴子他爹这种不知经历多少生死的汉子想起来都止不住发怵,一连吐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劲,前两天还满村找那幕后黑手拼命,愣是互相包庇没一人吱声。
小墨阳啧啧咋舌,平日里猴子他爹大大咧咧的,这干起事来一股子莽劲,倒是雷厉风行。反观猴子,除了会贪点小便宜啥也没继承,被墨青鹿天天折腾够呛,实在不像他爹。
再说一道出门的四人,唯有墨熊不受影响,反倒还被他爹架着出了好几次出门参与狩猎,虽说过得忐忑,但也没什么惩治。
其余三人就不一样了,一顿男女双打没得跑,又是被禁足三四天,除了日常早练外皆被圈到家里,好不容易禁足结束了,却见小墨阳,天天累死累活训练,也不敢接近,心中暗忖,村长发火不小,自己贴过去不是送上门找惩治呢,指不定自己也撇那了。
一连好几日对小墨阳格外殷切,恨不得把自己早饭全塞他碗里,自己禁足算是好的了,这累死累活天天这么练,想想都头脑发胀,也就眼前人跟熊老二能遭得住了。
这一个个忙里忙外的也就这群孩子们悠闲了。
墨东最近案牍劳形,一开始也不知道大黄跟他说些什么,急匆匆召集最年长的那一辈紧急会议,一堆老爷子一惊一乍议论半天,个个眉开眼笑,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一听见有什么需求,颤颤巍巍就要亲自动手,散会时那叫一个激动,挤着抢着要往村长家去,好悬没打起来,最后还是墨东不紧不慢吐出几句话,这才堪堪拦住这群老爷子。
这老头子们刚平静几天,青壮年又炸开了锅,这一筐筐灵药川流不息,不住劲往村子里运,个顶个高兴,通宵达旦来回跑。
不知怎的,总是听猴子他爹满村吆喝些乱七八糟的。
墨东寻思,这馅饼砸脑袋上,还能把人砸晕不成?一番盘问下来哭笑不得。
几个老头子不停讨论,一致认为是大黄功劳,催着村长提着条半米长腊腿回家,自己少吃点没事,可别苦了那位传说中的前辈。
墨东也没存疑,这等福佑不是那位,还能有何等原因?这可是墨村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机遇了。
大黄丝毫没有传说中顶级强者的辟谷风态,一见那腊腿口水都快要拉丝了,风卷残云消灭掉,好似生怕有人跟它抢。
墨东布满皱纹的脸春光满面,笑嘻嘻招呼他慢点吃,感谢的话说了一大堆,听得大黄是云里雾里。
墨东道:“前辈,这次福佑来得可太及时了,这等灵药储量,墨村这一辈,不制霸万里都对不起您啊。”
大黄一听就明白是什么事情了,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它虽然脸皮厚,但也不会硬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人一狗这一交流,墨东算是懵住了,呆愣愣看了眼那根啃的干干净净的腊腿嘴角直抽,不由得心中腹诽。
瞬间感觉脑袋空落落的,仿佛里面少了点什么,瞟了一眼大黄人畜无害模样,无奈舒了口气,心道也算提前孝敬了,希望日后出什么问题,这位传说中的前辈不会坐视不管。
可这段时间忙来忙去,药液配炼倒是落下不少,无奈起早贪黑招呼一群老头子没日加班,可算是赶在“破尘”前赶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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