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说:“别的事情或许还能大度,但不臣之心,点滴不容。”
“那也疑心不到薛王爷身上。”
江风摇着头,说:“封常青昨日说,太平公主与宁王闭门会谈的第二日,深夜造访了薛王府邸。”
关山云攥紧了茶杯。
江风面有忧虑,说:“可怪就怪在,公主和宁王的谈话内容早早地泄露出来。可是她和薛王的谈话内容,却秘而不宣。”
观山云说:“你不是说,他没有问鼎之志吗?”
江风说:“我不知道。或许太平公主和王爷并没有说什么,可我就是担心。”
关山云问:“你很担心他?”
江风说:“虽然还未成亲,但陛下封我做王爷侧妃的诏书,就在家里供着。我和他,拴在一条绳上。”
这就是生死与共,相濡以沫吗?
关山云甚至嫉妒起那个人来。
他说:“阿瑛说,褚颜不止投靠了宁王,还改名换姓,做了宁王妾室。那封诏书,宁王本意是要立刻呈给皇帝,但被吉安县主阻止了。”
江风诧异道:“为什么?”
关山云说:“褚颜献遗诏的第二天,关于遗诏的传言就流出来了。他们或许是要试探一下陛下的态度。”
江风说:“也或许,他们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举扳倒太子,再拿出杀手锏的机会。”
关山云性子疏阔,最厌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他于江湖畅意十年,却在入长安的十月间,看尽了筹谋和算计,看透了人心险恶和虚妄。
他想一走了之。
但又不敢。
他忘不了上一次伤情负走后,江风先是废了一条胳膊,后来入宫险些丧命的遭遇。
他留在长安,总可以做些什么!
关山云说:“你也不要过于忧心了。我还是那句话,帝王之争,那是他们李家男儿的事情,你殚精竭虑也是无用。况且,太子和薛王兄弟齐心,也不是轻易就能离间的。”
他想了想,又说:“褚颜作乱至此,责任在我。事到如今,我亦有办法去牵制她。”
江风说:“人各有志,她的错误就该她自己埋单,跟大哥有什么关系!我约大哥出来,就是想知道她的下落,担心他对袁瑛不利。大哥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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