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不得她和沈顾行成双入对,定要将她夺过来才罢休。
事情似乎失去了控制,也可能是嫉妒让他失了心神。他莫名其妙招惹了褚颜,又因玉玺之事,累得她几乎殒命,累得她同沈顾行分道扬镳。
后来,她要奉旨入宫,他等着她来求她,可她宁愿入宫,也绝不低头。
他没有办法,临时指派潜伏在安乐公主身边的阿恕去看护她。
那时,是他们兄弟清除韦氏的关键时刻,阿恕留在安乐身边至关重要。为了此事,他被太子好一顿训斥。
可心里却是开心的。
那一刻,他忽然发现,原来男女之间,心甘情愿的牺牲和付出,也会如此美妙。
他那时,豁然开朗,一下悟道,不再一味地索取、逼迫、占有。
终于渐渐地体验了爱情的美妙。
而江风,终于不执着于平等的两性关系,是因为她在这段关系中,感受到了平等。
也许是在终南山的山坳里,过那个凄凉中秋时;也许是他从冰冷的湖中捞起了她时;也许是在她不敢说药苦,他黑着脸给她一块糖果的时候。
都不是。
是他终于愿意为了她,放弃争储,一心辅佐李隆基那一刻;是他毫不犹豫答应约法三章的时候;是他见到沈顾行和江风在洞里十指紧扣,还愿意创造机会安排俩人道别的时候。
李隆业终于回神,说:“阿风,你且告诉我,这是梦吗?”
江风不说话,在他唇上,又落一吻,笑着问:“梦里,也会有女人这样亲你吗?”
李隆业一滞,说:“你不懂,本来只在梦里,阿风才会如此。”
江风掩嘴轻笑:“我在你梦里,这样轻浮吗?”
李隆业摇着头,说:“思而不得,只能在梦里遣怀。”
江风窝过去,头枕在李隆业的臂弯里,问:“洛阳的宅子,什么时候能修好?”
李隆业说:“是个大工程。”
江风叹气,然后认真地说:“我思前想后,觉得交五算税,太不划算。”
李隆业大喜过望,翻身而起,他上她下,他眼睛明亮,问:“你愿意,现在就嫁我了?”
江风点头,嬉笑:“早晚都要嫁,何必吊着你,让你吃苦头。”
李隆业放声大笑,笑声惊得远处的封常青和悠然面面相觑。
他在江风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直亲出很大的响声来。
亲完才说:“那宅子工程量虽大,可冬天的时候修葺屋内,开了春再填岛动土,让泥瓦班子多雇些人手,夏末总可以完工了。”
江风顺着说道:“夏末秋初,天气不冷不热,那时候成亲,最合适不过。”
李隆业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一暗,神情又严肃起来。
江风问:“怎么了?”
李隆业思索了良久,才说:“褚颜虽仍不承认,但这次要害你的,必是她无疑了。”
江风默然。
李隆业问:“你猜到了是她,所以才什么都不对我说的吗?”
江风说:“我真不知,她恨我竟到了这般境地。我一直以为是王妃娘娘。”
李隆业见她对自己有话直说,即便是怀疑对象韦华庄,也能对他照实说,觉得他的信任又添了几分。
可是,又因为韦华庄是他的正妃,他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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