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敏锐地觉察到苏明锐的异常,迈步上前将他的脸转过来,紧紧地拥他入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试图给予他些许慰藉。
郁葱葱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人,她仅是用手轻轻推了推铁柱,示意铁柱去安慰苏明锐。铁柱摇摇头,无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咋安慰。”而苏明锐的精神状态变得越发萎靡,他的眼神之中充溢着绝望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然崩塌。
天渐渐地透出了些许亮光,族长瞧着已然不见任何一星半点的火星,便赶忙让大家先回去休息。
四叔安排了人在这儿守着,自己则在废墟周围溜达了一圈后回去了。
族长没有去约束他,任由他自行其是,不再掺和后续的事宜。
郁大壮陪伴着苏明锐,让郁葱葱和铁柱返回。郁葱葱很是心疼爸爸,爸爸昨天夜里都没有歇息,自己方才醒来没多久,想要留下来陪着苏明锐,好让爸爸回去歇息。郁大壮并不应允,态度强硬地将郁葱葱和铁柱给赶回了家。
郁葱葱和铁柱在回去的路上,郁葱葱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问道:“铁柱,你说苏明锐会不会想不开呀?”
“不会的。”铁柱毫不犹豫,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郁葱葱满心疑惑,大眼睛里闪烁着不解,追问道。要是我的话,肯定也不想活了啊!想想以后的日子,简直是一片黑暗。不行,我这退缩的性子怎么又冒出来了,这辈子我绝对不能退缩,一定要活得潇洒精彩。郁葱葱在心中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努力将那个胆小怯懦的自己驱赶出去。
铁柱挠了挠头,他其实心里清楚苏明锐不会想不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纠结得那原本圆润的国字小脸都变得扭曲了。哎呀,葱葱这也太难为人了,这可怎么形容啊!铁柱在心里暗暗叫苦。
最后,铁柱只能胡乱地解释道:“他不会的,苏姨给他留了活着的机会,他就不会寻死的。”
郁葱葱轻轻地“哦”了一声。她的心情愈发低落了,此时的风呼呼地吹着,像是无情的嘲笑,又仿佛是在悲鸣。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两个多月,就已经死了三个人。一想到这些,她就只想躲起来,内心深处的那份胆怯又不由自主地涌现了出来。
回到家,奶奶也刚到家,下半身湿透。虽说是夏天,但这山村里中晚时分还是有些凉意。郁葱葱赶紧进屋给奶奶找衣服,又去烧水。走到厨房,这小身板实在太小了,够不着灶台,便让铁柱帮忙往锅里舀水,自己去点火。奶奶换完衣服过来,接着铁柱的水舀说:“奶奶不用洗澡,加点水正好做早饭。铁柱,快去练武,已经到点了。葱葱也去看看你南爷爷。”哎,小草心里叹气,静淑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南逸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引发头疾。
郁葱葱心想:“奶奶年纪大了,还要操心这么多事情,真是辛苦。我得赶紧帮奶奶做好早饭,让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铁柱则在想:“南爷爷身体不好,我要去看看他情况怎么样,希望他没事。”
奶奶,你歇会儿吧,我帮忙做好早饭再去吧!”郁葱葱说道。铁柱也道:“奶奶,我去南爷爷那里,让葱葱在家,您也累坏了。”“她这小身板能干啥,留在家里添乱吗?”小草笑骂道。郁葱葱心里不满,小声嘀咕:“哼,都说我小身板,我也是能帮忙做事的。”铁柱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为郁葱葱打抱不平:“葱葱这么懂事,奶奶怎么还嫌弃她呢。”
“哼!”郁葱葱生气地和铁柱走了,小草摇头,心里也担忧郁葱葱的身高问题。刘大夫说增加营养就好了,哎,一会儿去族长家的母牛那儿讨点牛奶给葱葱喝。
郁葱葱和铁柱去到南爷爷家,南爷爷昏迷着,一个军人在旁守着。郁葱葱见状急忙道:“爷爷怎么了?”军人沉着脸,低声说道:“没事,他的脑疾犯了。”郁葱葱心里一紧,担心地想:“南爷爷的病怎么又犯了,还是加快速度解决四叔他们。”
南逸幽幽转醒,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是又忘事了,这种现象时不时出现,他都习惯了。他冷静地开口道:“跟我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军人平静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南逸叹气,还是没能救得了静淑那丫头,南逸感到有些无力。
郁葱葱眉头紧蹙,眼神迷茫,心中暗自思忖着苏静淑的决定。她实在难以评判那决定的对错与否,毕竟,她暗自叹了口气,若自己真的处在苏静淑的位置上,恐怕也会心生恐惧,难以直面往后那漫长而艰难的人生吧。
当现实还未被戳破时,苏静淑或许还能咬咬牙,为了苏明锐而顽强地撑着。可一旦那残酷的现实被无情地揭开,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连直面苏明锐,都仿佛变成了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活着的支点就这样如烟般消散,而旁人那无知的议论纷纷,更是如潮水般涌来。郁葱葱嘴唇轻抿,脸色苍白,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只是稍微设想了一下这一切,就觉得心如针扎,难以接纳。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般艰难的生活,又该如何去挑战呢?
南逸撑起身子嘱咐道:“铁柱,你依旧如昨日那般,先站上半个时辰的马步,而后再去晨步。”铁柱当即应道:“好”,随即便去院子里站马步了。南逸对着军人说:“暗鹰,你继续追踪昨日出现的人。将那个电台交由兔子送出去,速速破解其中代码。我让小鹰带信出去接应兔子。”南逸沉思片刻后接着道:“黑子既然熟悉静淑,那他往昔必定是在静淑生活的城市待过。静淑乃魔都人,你让兔子转告接应人去魔都查查。”郁葱葱在一旁聆听着,插嘴道:“爷爷,黑子的名字里头定然带个‘黑’字。”南逸抬头凝望着郁葱葱:“何以如此说?”“爷爷,您瞧黑子黑不黑?他并不黑,却叫黑子,他这名字想必对他有着难以割舍的意义吧!”南逸思量一番后说道:“可以朝这个方向查查。暗鹰,你去吧!”军人代号暗鹰的回应后便离去了。郁葱葱要搀扶着南逸躺下,说道:“爷爷,躺着歇息会儿吧!我去给您熬粥。”
南逸摆了摆手,缓缓地下地站起身来说道:“爷爷没啥事,你去给爷爷熬粥吧!爷爷得去把今天的事记录一下,免得下回又给忘了。”“好吧!”南爷爷家中并没有厨房,仅在院子靠山壁的地方,用几块石头搭起了灶,上方摆放着用于熬药、熬粥的砂锅。妈妈还在的时候,南爷爷的一日三餐皆由妈妈负责。后来,妈妈不在了,奶奶既要照看我,又要操持家务、忙活菜地,实在忙不过来,南爷爷便不让养父再来送饭,选择自己熬点粥,烤些野物,以此度日。前段时间,南爷爷通过暗码,让小鹰带出去,联络上了线人,那便是暗鹰所在的部队。军人时常会送些干粮进来。哎,这日子过得真是太苦了,好怀念炸鸡和奶茶啊!郁葱葱想着想着,口水都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正当我遐想美食之际,南爷爷一声口哨打断了我的想象。只见哨声刚停,一只小鹰便停歇在南爷爷臂上,亲密地蹭了蹭南爷爷的脸,南爷爷抚摸了一下小鹰的背,抓起小鹰将一个竹管绑在了小鹰脚上。小鹰瞧了瞧郁葱葱,歪着头好似在思考。郁葱葱认识这只鹰,它还是郁葱葱4随时在一棵大树下救回来的呢。那时,它尚未长毛,翅膀也折断了,奄奄一息几近死亡,也不知南爷爷是如何将它救活的。不知这是什么品种,身子不像普通鹰那般大,倒像普通的大鸟一样。南逸见小鹰歪头看着郁葱葱,笑骂道:“先去送信,回来再找郁葱葱玩。”小鹰蹭的一下飞走了。
在各自的忙碌中,早晨就这样过去了。南逸叫来郁葱葱和铁柱道:“你们回家吃完饭,去陪苏明锐,让你爸爸回来我这儿一趟。”“好咧!”铁柱爽利地应道,接着就和郁葱葱一块儿离开了。
二人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到奶奶笑容满面地坐在桌前,等着他们一起吃饭。桌上整齐地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一碟咸菜,还有一杯散发着浓郁奶香的牛奶。
郁葱葱的目光一下子被桌上的牛奶吸引住了,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奶奶,这牛奶是从哪儿来的呀?”奶奶笑呵呵地回答道:“是你们爷爷送来的哟。”郁葱葱更加好奇了,追问道:“爷爷怎么会送牛奶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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