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贺思今其实还有些恍惚。
她与宴朝的关系几经变化,颇有些虚幻。
便是拜堂的时候,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直到他说,从今往后,是夫君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
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是多么神奇。
两个个体,一场大婚,往后,便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了。
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又何曾想过会走到这一步。
夫——君吗?
她默默念了一句,终觉赧然。
虽是宴朝说过困了就先睡,可是哪里有新婚之夜不等夫君回来就自己睡去的?
那也太不合规矩了。
只是,前夜实在是没睡好,天不亮还被拉起来上妆,贺思今等着等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青雀阿锦被她早早打发了出去,屋中,单是余下她托腮坐在桌边。
宴朝洗漱好回来的时候,就见得亮着的红烛下,小姑娘一点一点的脑袋。
边上还有一本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书卷,还翻在第一页。
他几步过去,原是要唤她,却瞧得她一个点头,终于倒在了桌子上。
这实在是困极了吧。
小心将她的头托起,再倾身将人抱起。
不比五年前的小女孩,也不似水中捞起的那次。
怀中的小姑娘软绵绵的,睡得相当熟,甚至还往他身上蹭了蹭脸颊上的碎发。
将人小心放在了床上,又拉了被子替她盖好。
大婚之夜的喜烛需要留下两支,宴朝留了外间的,将床畔的尽数都熄灭了。
贺思今便是在这时候醒的。
身上盖着被子,脑后枕着枕头,心下了然。
加上窸窣的声响,床边一沉,是他躺下。
她不敢睁眼,只手指在被子攥紧。
被子被轻轻展了一道,心口跳得剧烈,她有些缓不上气。
宴朝也是这个时候察觉出一丝不对来。
他是习武之人,本就敏感,拉动被面的手指便就停下。
怎么不动了?
贺思今心问,身上的被子裹得多,他就拉了那么一点,能盖得住吗?
想着,她又等了片刻,确定他睡下了,才悄悄睁开眼来。
外头明晃晃的灯盏已经基本熄灭,只外间红烛闪烁,床笫里昏暗。
许是喝了不少酒,男人睡得很安静。
他的寝衣也是红色,与她许是成套制的。
贺思今想着,便就小心的挪身,然后,一点一点,将身上的喜被往他身上盖了盖。
男人肩宽,她盖过去的时候,十足是有些够不过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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