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见一身粉衣的人从侧面挤过去,踮着脚往外瞧。
“看,不是来了。”亓明蕙也放了心,没好气刮了女儿一眼,宴雅琪似有所感,回头灿烂一笑。
“好好好。”宴正清今日是高兴的,“倒是不见吝家那小子,这般热闹,没了他朕还真不习惯。”
“吝国公抱恙,做儿子的,自然是需要照顾。”
“嗯。”
跨过那火盆,便就是一只脚跨入了朝王府。
黄婧不觉紧了紧手中的绸缎。
她想,那个人定是就在殿中的,他该是什么表情瞧着他们?
不及细想,又是一道礼炮。
“跨——”大监一声唱。
灼热的火盆舔着火舌,映得不远处的红衣扭曲着翻卷。
宴朝垂眸,先行抬起脚。
下一刻,一道箭鸣,直直钉在了他脚下。
“叮”得一声,火盆倾覆,火苗忽得窜上,被他伸手一抓,厚重的喜服随即甩下,一瞬熄灭。
再抬眼,有人纵马而来。
“啊!”大监尖叫。
“护驾!护驾!”
黄婧的盖头掉下,耳边是马蹄嘶鸣,和着刀剑声。
她被身侧推了一道,倒进了一个宫人怀中,那个原是要与她一并入殿的人,此时正一身玄衣立在殿前,目光沉沉地看着来人,命道:“带黄小姐进殿!”
“是!”
宴正清一把从座上站起,里头嫔妃早已乱成一团,百官亦是退到了殿门。
而那外头持弓奔马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将他才念起的吝家小子吝惟。
他骑在马上,身后是身披铠甲的军队,还有一并紧追上来的御林军。
两军对峙,僵持不下。
而吝惟,竟是一人一骑缓步停在了宴朝身前。
宴正清本是被禁卫护在后边举袖拦面,这会儿也探出头来。
等看清了那殿外模样,他往下几步,立在阶上眯眼:“吝惟?!你这是做什么?!”
吝惟一笑,酒窝又现:“自然是来送贺礼的。”
他全然无视身后提刀相向的御林军,单是郎朗道:“顺便,替我长姐教训一下我不孝的外甥。”
“什么?”
“什么意思?外甥?”
“谁?”
…………
“诸位,今日大家来得都齐啊,”骑马来回走了几趟,也不近前,吝惟垂眼瞧着宴朝,声音却是能叫所有人听清,“既然来得齐,刚好,我来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这位,大宁的七皇子,朝王殿下,我的——外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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