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杰飞抱着小被子奇怪道:“学校下午发信息说今晚宿舍门不关,你不知道吗。”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对,秦哥你没手机,那诺神没告诉你?”
被五指山威胁的诺神本神顺势靠进自家学弟怀里,手伸过头顶摸了摸老虎下巴,温声讨好道:“我到半路才看见信息,没存心想逗你。”
没存心?没存心就不能半路把被子送回去吗!
秦杨简直气笑了,捏着手指缓缓靠近他的双眼:“没存心?你难道不是存心诓我今晚没觉睡?”
他声线逐渐冰冷:“还敢摸?”
邓诺不怕死地继续蹬鼻子上脸,仰头挑了挑他下巴,又轻叩了下鼻尖,含笑小声道:“要是不能摸,你还能任由我摸到现在?”
时杰飞脑门儿逐渐清醒,视线变得清晰。见此情此景不禁悲从中来,拉着渐江的手失落地跨出后门,悲伤道:“白目,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早知道有朝一日能泡到你,当初就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渐江挑眉,见时杰飞裹紧了小棉袄吸溜鼻涕,悲恸道:“两个那什么是不会有结果的!”
渐江转头望向空调底下那战事焦灼中的两位,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然后牵着自家呆瓜的小手走向归途。
确实是个不错的误会。
十分钟后。
月黑风高夜,凌晨近三点,h外一片漆黑,教学楼仅剩几个教室亮着微弱孤独的光。
走在通往教工宿舍的柏油马路上,两侧上了年头的香樟树,在被乌云遮挡了的凄惨月色下影影绰绰。
夜里起风,明明乌漆墨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仿佛有利刃,肆意飞穿而过,刺皮刮骨。
是个上演电锯惊魂午夜场的绝佳时机。
两男子身扛不明庞然大物,飞速穿梭于期间,速度奇快。
“我说弟弟,跑这么快你累不累?”邓诺穿的厚实,尽管话是这么说的,但背着一大坨棉被的他脚步丝毫不慢,紧跟在秦杨身侧。
折叠过的棉被裹住身体,秦杨脸色和夜色一样黑,磨牙道:“你该庆幸现在没人看得见我们,否则我让你连体验累的资格都没有。”
“早些时候很多人都离开了,外面那么热闹,难道你就没怀疑过?”邓诺慢半步,悄悄托着他将着地的棉被。
秦杨抿了抿嘴:“没注意。而且……”
想到那俩人又是一阵牙酸,他道:“时杰飞和那谁,他们也带了棉被过来,谁想得到今晚没宵禁。”
“他俩只拿了一床小被子,怎么会够。”邓诺看着秦杨缩在被子里的身影,在暗处微勾唇。
秦杨面色一黑:“他们不是那,那什么关系么,两个人一床被子也不是……不够。”
天知道是渐江深知自家呆瓜熬不住,怕时杰飞夜里着凉,给他摸鱼小憩时盖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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