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桥明生了逆反之心,为招兵买马,他便劫走了这笔赈灾银,最后被萧征亲自率军平乱。可却是在十年前,萧王又率军去了一次西南,还是因为黑鼠,身死异乡。”
柳依依秀眉紧蹙,道:“所以,当年的灾疫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为。而那萧王亲自率军两次,第一次为平西南王的谋反,而第二次治鼠疫却是身死异乡。”
“不错。”孤淮凛眸色紧了紧,“我本以为萧王乃柳桥明所杀,如今看来另有其人,萧王引来杀身之祸,或是发现了什么。”
霎时,柳依依心里泛起一丝凉意,她记得她从不同书籍上修复来的,孤老太史所撰写的关于西南王叛变谋反一事。
当时她便疑惑,为何一本册子上便可记载的事,老太史公要分开,甚至处处标明提及。
如此看来,莫非当真另有隐情?
“依依,欲杀王泰之人不是大理寺,或也不是萧策之意。”
孤淮凛将手指落到了一处被雨渍晕染开来的位置,“从大理寺带回的卷宗记载,近年来不断有官员中毒而死,而他们身上的唯一共同点便是……”
讲到此,男子眸色泛起了浓浓的冽色。
“是什么?”柳依依问。
“或多或少与庸巳州有着联系。”看见少女有些疑惑的眸光,孤淮凛继续道:“西南并非寻常之地,当年宫变之时,荣太妃,也便是当今陛下的母妃,带着年幼的圣上及一众皇嗣前往西南避险,直至多年后却死的死病得病,唯剩下圣上一人,之后被太后接回宫中继承大典。”
少女瞳孔紧缩,“所以,公子你是怀疑,这一切的背后和……”
剩下的,少女不敢妄自开口,她怯怯吞了口气,怀疑圣上可是杀头的大罪。
“父亲的死,还有在诏狱你的所遇,除了上头那位的首肯,而今我想不明白还会有谁有那般的本事。”
见少女呆愣愣的瞧着他,孤淮凛微微一笑,道:“当然,这只是毫无证据的猜测罢了。”
“父亲的死,还有那掩藏的秘密,我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说话间,窗外霎时亮起的白光骇人视线,在这一瞬里,男子面上的阴翳和冰冷尽展不移。
凝着这般的他,柳依依应是明白男子为何会展现鲜有的挫败之色了。
父亲惨死,即使将最有可能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可却仍毫无线索,而唯一大胆的猜测,更是能震动整个大邺王朝。
倘若当真与上头那位有关,残害忠良,杀人灭口,孤家世代坚忠守义的还有何意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声响震耳欲聋。
男子面上的一双桃花眸紧紧囚着蹁跹飘转的烛火,而俊脸上的清冽和冰寒经久不散。
“公子。”
如花瓣般的粉唇蠕了蠕,“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真凶的,将这段被湮没的历史昭告天下。”
见男子的俊眉仍紧紧蹙着,少女鼓起勇气,伸手揽住男子的颈脖摁在自己肩膀之上。
“公子,别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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