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拧着帕子往炕上一坐:“我教唆啥,好处你占了,坏的就赖我?天杀的你不能坏了良心啊,我一心为了咱家,到头来还要给你家扛黑锅,你爹你娘犯下的错,啥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李氏多年媳妇熬成婆,脾气见长,说着说着哭喊起来。
“你个憨婆娘,没脑子的,你瞎闹腾啥!别人家好歹咱能沾上光吗?说你憨你还不服气,咱不说别的,近在眼前的兵役,这么些天了,有顺也不说话,他是不想去啊,你就不想想,不问问?”
李氏迷茫:“不是,你说的让有顺决定是假的?你想让他去?”
姜有田眼睛一瞪:“原先都成,谁知道姜明考上秀才了呢?兵役多少年没强征了,今年为啥?还不是南方打了败仗,没人了,可也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咱长顺以前是个有责任的,该去闯荡一番。”
说实话,姜有田是怕了,当初在南都郡,瘴气几乎要了他的命,幸亏他求了姜月,要了一碗草药,这条命幸运的留了下来,留在今天是赚了的,可没人嫌命长,嫌赚的多。
他原本想的姜有善家服兵役,肯定还是姜明,那他也敢赌一赌,跟着混到一起,跟在姜明后头,说不定还能赚点其他好处。还有姜月这个丫头,本事大,不服不行。
姜有田心里对姜月就有一种谜之迷信。总觉得她家气运强,跟着她家就是跟着救命符!
所以他不允许姜老头去闹。
现在呢救命符不去了,他去不去?
“咱长顺是好的,肯定想着爹娘,一定是陈氏给咱儿吹了耳旁风,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说到陈氏,李氏咬牙,毫不留情的骂,“咱长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可怜咱长顺,哪里离过家,离过我。。。。。。”
李氏对陈氏不满,可对姜长顺还是有感情的,让姜长顺去服兵役,舍不得。可是转念想姜有善不在家的半年,自己在家也不好过,让姜有田这个老伴去也。。。。。。舍不得啊。
左右为难。
“去把孩子都叫过来,我问问他。”
。。。。。。
同一时间,姜长顺屋里,陈氏听了姜长顺的汇报,耍起了小兴子:“要我说,都是儿子,凭啥祖父只靠咱家养着,那家也是祖父的一脉,该他孝敬养老,至少得给孝敬钱吧!祖父就该去,要养老钱,不给我吃住她家里,还能赶他走不成!咱爹真是的,还非得让你把老爷子叫回来做什么。”
“可别,你别想这个,当初分家分的清清楚楚,那边是净身出户,以后不管养老。。。。。。让祖父去那边要养老钱就是胡闹,咱俩家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些,不能闹。以前有姜月一个咱们就惹不起,现在还有姜明,要想在村里待住,就躲着些,咱惹不起。可不能让祖父去闹。。。。。。”
而且,依着姜月的性子,老爷子闹到天黑也闹不了一丁点好处。
“躲躲躲!我嫁的是缩头乌龟吗?”陈氏抓住姜长顺的耳朵转了个圈,“这日子怎么过?没法过了!”
“哎哎哎,媳妇轻点儿。别气着你肚子。”
姜长顺装作痛状:“嫁鸡随鸡,你都是我的人了,怀了我的崽,咋不能过,我对你不好吗?咱就得学乌龟法,该缩头时且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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