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是彭冬冬等人留的底儿。
廖铭瞥了一眼正努力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往这边瞅的彭冬冬,低声问豆花儿:
“这么重要的证据,哪儿来的?”
本是随口一问,裴郁却见豆花儿支吾两声,犹豫一下才说:
“从……彭冬冬值班室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这样决定性的证据,彭冬冬就随便放在枕头底下?裴郁看了眼廖铭,两人齐齐盯着豆花儿。
“他……膨胀,他飘了,就疏忽了嘛。”豆花儿指指彭冬冬,尽力装作镇定。
廖铭半信半疑地看他,裴郁拿过笔记本,信手翻了翻。
这些被当做货物卖掉的女子,多数都很年轻,价钱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视品质而定。看上去越“完整”,品相越好,价格越高。
翻着翻着,一个叫“单小梅”的名字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生意成交约在四年前,属于最早的那一批,死亡时间,却是七年之前的七月份。
照片上的单小梅,还保持着死亡不久的模样,躺在棺材板上,紧闭双眼,稚嫩的面容略显痛苦,露在衣服外的手和脚,隐隐能看到青紫的瘀痕。
与其他女尸不同的是,单小梅的价钱很低,才六千六百块,在动辄几万的“货物”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裴郁以眼神询问廖铭,得到对方许可后,他拿着笔记本走回去,把单小梅那一页,杵到彭冬冬面前:
“这个,怎么回事?”
见到笔记本,彭冬冬眼睛一下睁得溜圆,难以置信似地,看看他,又看看走过来的廖铭豆花儿,咽了口口水。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们怎么连这个,都能找到的。
可惜,几个人全都无意解答他的困惑,只直直盯着他,等一个解释。
半晌,彭冬冬才呼出口气,认命般地,仰在讯问椅上。
“这个女孩好像死得挺惨,不吉利,而且出手的时候已经成干货了,卖不上去价。”彭冬冬边想边说。
“干货?”廖铭挑出个关键词。
“行话。”彭冬冬抬手搔一搔鼻子,“湿货就是没死多长时间,还有人样子的。干货就是死了几年,光剩骨头的。这个女孩卖的时候,好像是家里急着给她哥娶媳妇,需要钱,才赶紧出手,时间太长,具体情况我真记不清了……”
裴郁把那本勾魂簿扔在桌上,抱起手臂。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凌乱脚步声,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队的小唐,带着那位被叫“啰啰”的疯女人路过。
他听到小唐向廖铭汇报:
“队长,我带她去办进福利院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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