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衙役领着家雀儿就回来了。
“说吧。”钟捕头说。
衙役心领神会,钟捕头这是想让他说给所有人听,好替某人正名。
“回禀头,粮铺的老板证实了他们确实一刻钟前在粮铺买了不少粮食,还说,还说……”
“说什么?”钟捕头问。
“老板对他印象十分深刻。”衙役指了指家雀儿,“还说他太缠人,都说了不让利就是不让利,他们万府的铺子从来都是一口价,童叟无欺。”
家雀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就是节省惯了,买东西不讲价心里不舒服而已。
钟捕头说:“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想来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们双方即刻散了吧!”
这个处理结果在李鱼儿的意料之中,钟捕头选择了对他们,或许是对赖子最有利的结果。
把人得罪狠了,钟捕头总有鞭长不及的时候,不能时时保护他们。
壮汉狠狠地瞪了李鱼儿他们一眼,领着麻五走了。
不等李鱼儿他们道谢,钟捕头只看了一眼赖子,便领着手下衙役匆匆走了。
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事到如今,他们也看出些门道了。
有那些见过麻五的,早认出他是偷鸡摸狗,骚扰良家妇女,蹲过大牢的人渣了,只是害怕他身后的赌坊打手,故不敢发声支援李鱼儿他们。
李老三他们固然有错,但也只是叛逆期小子犯的小错,比如小叫花子饿狠了,偷点馒头包子什么的,其实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都是可怜人。
可惜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舍给别人了自己就可能吃不饱。
但麻五可是个实打实的祸害,真让他得手,祸害了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搞不好得闹出人命。
毕竟,宗族礼法上认为,女子的名节大于生命。
想到这里,那人刚才不敢不能说的话,不妨碍他私下里和邻居朋友家人说。
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人们都知道麻五他们才是真正的恶人。
反而对李老三他们同情起来,都说他们是二流子转变金不换。
加上,后来也有几个人跳出来替李老三他们说话。
比如李老三曾在雪地里看到一个摔倒的老太太,背了二里地,给人送回家,什么也没要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还有个少年站出来说,当年赖子没抢他的木马,是他自己让赖子推木马,这样刺激,结果摔到了石头上,磕掉了乳牙。只是大人都不信,说赖子威胁他他才这么说的,其实真不是。
谣言这东西,就是这样,传的人多了,传的时间长了,再离谱还是有人相信。
家雀儿跑到李鱼儿旁边,高兴的说:“鱼宝儿,你真厉害,还有大头哥,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大头摇摇头说:“没事,咱们是兄弟。”
“对!咱们是兄弟!”石头推着手推车,乐呵呵的说。
经过刚才的事情,即使财已经露白了,也没有人敢在镇子上就尾随他们。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经过官差过眼的,抢了就会案发。
李老三不说话,脸色不怎么好看,默默的走在前头。
李鱼儿不理他,她三叔还需要锻炼,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赖子。
赖子感觉有人在看他,转向李鱼儿,只一眼,赖子就错开眼。
有时候,他觉得李鱼儿的眼睛太亮了,亮的能照穿人心底的幽暗。
现在,他又觉得李鱼儿的眼神太深了,像锁龙井,怎么也看不到井底,而她,却能轻易看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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