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竹感觉他体温降了些,也放下些心了:“我来了这,除了你也没几个朋友,我当然担心。”
安皖翼无奈地笑笑,将她头上的首饰拆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多关心关心自己才是……”
“我知道。”林晚竹由着他的动作,想起今晚的事情,“那今晚的事洛齐和莫尘怎么查得这么快?”
“他们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是暗卫,跟着皇帝多年,没个办事能力,怎么混下去?”
虽然他这么说,还是不是很理解:“那嘉嫔肯定脱不了干系,只是,她这样做也太不聪明了,那银票真的是从宫里出去的吗?”
“她伺候皇帝多年无所出,见你已经怀有身孕当然急得不行。入宫未满一年已经和她平起平坐,她着急,她母家也着急。”
“你是说这事赵家也有参与?”林晚竹心中一惊,“所以,那银票是赵家托人送到嘉嫔手里,所以那银票在内务府根本查不到,所以你才让洛齐查不到到宫外查?”
安皖翼赞许地点着头,觉得她也挺聪明的:“不错嘛!想起你在绯烟宫刚才反应那么快,一搭一唱的厉害死了。”
林晚竹得意地仰起头:“那是!我也工作这么多年了,眼色也会看的好不好?你给他们吃的是什么?毒药吗?”
安皖翼严肃下脸:“嗯。”
“你不怕出人命啊?”林晚竹听着觉得后背都凉。
安皖翼无奈,当然怕,他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多年,法治社会哪里干过这事儿,还不是拿着皇帝做做样子:“那是皇帝的东西,有解药在,而且他们都有家人,若是都这样了还不招,会连累家人,他们不敢,一定会招……”
林晚竹觉得安皖翼是个聪明人,只是那皇帝也太厉害了,手段凌厉,善用毒药,不愧能一路从王爷做了太子,又能当上皇帝,晚竹小姐怎么想的,怎么能看上这样心思重手段狠的男人,这要是哪天惹怒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皖翼见她想得出神,由着她发呆,松开她的身子,上去穿好寝衣,拿了外袍后在她身后蹲下,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发呆了。”
这一下可把林晚竹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安皖翼笑着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扶着她从浴池出来,将袍子盖在她身上拢好:“别着凉了。”
林晚竹被他抱起放在寝殿的床上,盖好被子:“不早了,你先睡会儿,我让人给你拿衣服去。”
林晚竹乖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闹了这一晚上,确实是累了。
安皖翼将床前的帏帐撒下来,穿好衣裳披了大氅出去,顺带将罗帏撒下,殿外洛齐和莫尘已经在殿外等候:“怎么样了?”
看到外面守夜的小德子:“去给宸嫔拿套新衣裳新首饰到圣宸宫。”
“嗻。奴才这就去。”小德子行礼退下。
“属下已经去过华清宫,菱心不在宫里,她察觉不对已经在宫门即将下钥之际溜出宫外了,请皇上示下。”莫尘垂首回着话丝毫不敢僭越,“且皇上之前吩咐属下搜集的赵继忠多年来贪赃枉法的罪状已经查明。”
只见莫尘从袖中取出几张状纸递给他:“属下奉旨,私下探访,找到了之前在赵府做事的管家冯氏,属下悄悄带回宫,在天牢里询问过,没等受刑便已经招认了,还吐出了不少东西,事关前朝后宫串通,还等皇上发落。”
洛齐将那几张银票和令牌拿出来递给他:“属下已经查过,银票在内务府没有记档,属下也去查了银号和钱庄,这是出自赵府的,且赵继忠在银号和钱庄存放的金银数目是赵继忠的俸禄不能达到的。”
“知道了。明日派人查封赵府,赵继忠及其家眷扣押天牢。菱心怕被灭口,肯定不敢回赵府,城门下钥也出不去,指定实在哪个客栈藏身,得派人一个个去查。”安皖翼觉得这古代人真难,逮个人大张旗鼓肯定不行,只能派暗卫去,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莫尘你先回去歇着吧,捉拿菱心的事就交给洛齐。”
安皖翼将那令牌再次给了他:“带着令牌去,事半功倍,快去快回。”
两人单膝跪地:“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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