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妪又习惯性地抢着答话,忽抬眼见男子居高临下的怒目,还有他背后圆瞪的眈眈虎目,吓得立时噤了声。
“这个……”中年妇人一时语结,直拿眼瞧身旁老妪。
“你连这个底细都不打听明白了,就稀里糊涂允下这门亲事?”男子不悦地拧眉。
“将军您误会夫人了!夫人为此事伤神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特地命老婆子我去打听明白了,这不,我尚不及回她呢!”老婆子干笑道。
“是,嬷嬷都查清她的底细了。”妇人亦笑道。
“你说!”男子不耐烦地挥手示意。
“那女孩并无雄厚家世背景,只是个穷教书先生的女儿,且嫁进凌家七八年,并不为夫所宠幸,实在是不足为虑。”老婆子笑着进言道。
男子点头,沉吟不语。
……………
凌老太太将手中信纸凑近窗户亮处,仔细地读着,一边微笑点首。
“不错!紫陌丫环果然不负我望,马掌柜信中对她赏识有加,说可堪重任。好!好!
我这肩上担子终于可以卸一卸了。”凌老太太笑向彩凤道。
“那是老太太您看人准,也是少奶奶有造化。千里马也须有个好伯乐呢!”彩凤笑道。
“就你这丫头会讨人欢心。”老太太笑起来。
正在说笑间,忽有小丫头子来报“老祖宗!外头官媒刘嫂子求见。”
“必是回水家的事来的。快请进来。”凌老太太笑道。
未几,官媒婆进来了。
“如何?”凌老太太笑问。
刘嫂子瞎了一声“老祖宗,我这实在不知如何启齿。”
彩凤奉过了茶,便退了下去。
“只成不成的事,有何难启齿?”凌老太太面上一沉。
“水家叫我捎一句话,须得将秦家女儿降为妾,才肯让姑娘嫁过来……”
“不行!秦家女儿当初嫁进来,我与其父便有言在先,只要他女儿未触犯七出之律,便是我
凌家之媳,枫儿正妻。我这一把年纪之人,岂可言而无信!我这就与枫儿说,宁可不结这门亲。怕他水家到时不低着头将女儿偷偷送过来。”凌老太太不悦道。
“这事万万使不得!”
“紫陌!你怎的……”
“老祖宗,紫陌恰有事撞了来,非有意听壁角,还请老祖宗恕罪。”秦紫陌跪了下来。
“你起来吧!你既已听到,我也还是那句话。刘嫂子!你就这么回。”
“啊……唉!”媒婆子犹疑着起身。
“刘嫂子且慢!我家老太太这原是玩笑话,当不得真,您且前头坐着喝茶,我去劝劝老人家。”秦紫陌笑着拦下她。
那媒婆正愁着无法回话,听她如此说,才把心放下。
内室中,凌老太太气呼呼坐于软榻上。
秦紫陌候她坐定,便整衣端正跪下“老祖宗,您先受紫陌一拜!”说罢,端端正正拜下去,再抬眸已是泪痕满面。
“孩子……你……我不是说过了吗?凌家不会亏待你的,快起来!”凌老太太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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