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傅的陷阱的确厉害,”魏青崖笑了笑,“不过因为我们在,很多陷阱没有触发。”
把肃王弄死,苏师傅才是要死了吧。
林钰眯眼瞧了瞧崔泽,“无论如何,汴州一行,大家没有死伤,算是万幸。那歹徒逃了便逃了吧,咱们也没有损失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崔泽咬住牙齿吐出几个字,“费尽周折,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图什么呢。”
“他图他的,”林钰也毫无顾忌伸了个懒腰,“咱们回咱们的京城!”
“谁跟你咱们!”崔泽侧身撞了她一下,“是小爷我的京城。”
林钰抬手指了指大帐。
你这话,若被太子殿下听到了,算不算谋反铁证?
崔泽不以为意看了她一眼,旋即拉上魏青崖,“走!早饭早酒去!顺便把你引荐给太子。这次救了太子,你也有功。”
……
……
“必须快马往北,把此事告诉主人。”黄河北岸百里之外,一个农舍之中,身材矮小如孩童的聂保眉目忧虑,踱了几步,挽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消息准确吗?”站在聂保对面的人身材消瘦,个子又高,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断。
“万军而动,骗不了别人。”聂保神色不安,下意识顿了顿脚。
瘦高的男子神情木然,五官恹恹地摆在脸上,没有说话。
聂保知道这神色表示着什么。
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个子比他高,模样比他丑,却是一等一的喜好杀人。
可是越是心里打定主意要杀人,脸上越是神色木然,看不出喜怒。
很多事情,的确是杀人可以解决的。
方便简单。
“不能杀!”聂保冷声提醒他,“司马伦现在虽然被囚,大理寺和刑部的决断却没有出。他们没有做出决断,必然是陛下的意思。所以,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你我做主杀了他,恐怕主人饶不了我们。”
“是吗?”瘦高男子道,“那人不惜掳走太子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见一见司马伦。必然是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司马伦现下的处境,必然会抱定那根稻草。”
万一他背叛主人,便很可能前功尽弃。
“可是信里说司马伦什么都没有说。”聂保神情忧虑。
“也没有提对方问了什么?”
“说是距离远,没有听到。”
“你这探子,可靠不可靠啊?”瘦高男子神情愠怒。
“可不可靠,”聂保冷冷道:“以后试试便知道了。”
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过了好一会儿,聂保开口道:“恐怕报上去以后,主人便不会再信任司马伦了。”
瘦高男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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