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寿星一出来,花三郎就心头猛震,没别的,这位老寿星,活脱脱的就是那个“白云观”前冒充陈铁口的陈铁口,除了这位的肤色白净一点之外,浑身上下再无分别。
要肤色黑好办,只要是处身武林,稍微懂一点化装术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
花三郎忙一扯项刚:“项爷,什么都不用等了,就是他。”
项刚一怔:“老弟,你没弄错?”
“绝对错不了,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居然有这种事,居然有这种事,这么多年来,我可真是走了眼了,老弟,给我个面子,等拜过寿以后再动他。”
“行!”
老寿星含笑跟众宾客打招呼,众宾客也是一片上寿声,花三郎就站在项刚身边,老寿星看得见花三郎,但是他只含笑跟花三郎打了个招呼,别无一点不对的神色,等他走过去了,花三郎才道:“这么看,该是他的掩饰工夫高人一等。”
项刚道:“又何只一等,老弟,拜完寿后,我通知南宫不用再费事了,你看我眼色行事。”
“是,项爷!”
拜寿不麻烦,宾客虽多,半个时辰左右也就完事了。
热热闹闹,喜气洋洋,谁也没想到,片刻之后,会出大事。
拜完了寿,眼看着南宫玉就要走近老寿星。
项刚忙打眼色微摇头。
南宫玉诧异地走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不用费事了,花老弟已经认出是他来了。”
南宫玉一怔:“真的?这真叫人难以相信,这真叫人难以相信。”
寿堂事了,自有下人们恭请众宾客人席,寿宴设在几个院落里,老寿星则往后头歇息去了,等开席时再行出来接受杯酒祝嘏。
项刚一施眼色,带着花三郎往后行去。
南宫玉没跟过去,可也没走。
肖铮父女是西厂的人,花三郎现在是为东厂办事,当然不便跟去,不但没走,还跟阴海空嘀咕了一阵,当然,阴海空满面震惊地也留下了。
熊英能提督东厂,自不等闲,一见这情形,自感纳闷,但在场能问的,却只有南宫玉一个,他只有去问了南宫玉。
南宫玉没主动告诉熊英,可是等熊英来问她的时候,她却一点也没隐瞒的告诉了熊英。
熊英听完,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往后赶去。
老寿星由成群的下人侍侯着刚进后堂,项刚带着花三郎也跟了进来。
老寿星一见项刚,连忙前迎:“总教习……”
项刚道:“金老,恕我擅闯后堂。”
“这是哪儿的话,金家还有什么地方,你总教习不能到的,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倒是贱辰承蒙总教习辱临,实在太不敢当,太不敢当,坐,坐,请坐。”
连话声都一模一样,这下越发错不了了。
项刚道:“请金老摒退左右,项刚有事要请教。”
“行,行,你们出去,你们出去。”
金府的下人刚出去,后堂里闯进了熊英。
老寿星微一怔:“呃,熊督爷……”
熊英强笑一招呼,立即转望项刚:“总教习……”
项刚道:“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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