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没有了在皇宫里的顾忌,同燕云他们一样,在大街小巷里追逐,在泥地里奔跑。
饿了就吃街边的吃食,渴了就去山泉边捧水喝。
没有宫里繁琐的规矩,不用面对母妃的说教,也不用刻意提防着身边的同龄人。
想着,萧逸阳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萧逸阳的思绪,萧逸阳抬头望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不意外地瞥见一个黑影,他随即快速地收了玉佩。
“江国皇帝,别来无恙啊。”一个黑影从慢慢地从御书房的角落里走出来。
见萧逸阳不回答,黑衣人又补充道:“你交代我的事,我可都办妥了。”
萧逸阳正襟危坐,随手打开了一本奏折,缓缓开口道:“效果都没见到,你就来邀功了?”
“哪敢哪敢,我只是来提醒一下怕你忘了咱们的交易。”黑衣人的声音黏黏腻腻的,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闻言,萧逸阳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有些不善:“大皇子把该做的都做了,别的不必多言,朕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你大可放心。”
“那是最好。”羌国大皇子半个身子都匿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张邪气的脸:“大军已经在平城外候着了,萧逸然也出动了,接下来……”
“行了,你先走吧,朕知道了。”萧逸阳的语气已经逐渐不耐烦。
羌国大皇子也不再多言,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就再次遁入黑暗里。
御书房又陷入了平静,萧逸阳愤怒地起身,推翻了身前的奏折,又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他细细地看着玉佩,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怀念。
玉佩原是两块做一对的,在玩游戏的时候,萧逸阳得了一半,另一半在燕云那。
萧逸阳不知道燕云的那一半还在不在,但他自己的这半,他却是一直珍惜地留着,纵使这玉佩并不值钱,他还是一直随身佩戴着。
许是被摔了多次,玉佩上有几道裂纹,这让本就不值钱品相又不好的玉佩看起来更难以入眼。
看着看着,萧逸阳不由地攥紧了玉佩,他手上骤然青筋暴露,玉佩也被他捏得险些变了形。
裂开的地方是从前坏过的地方,先前被萧逸然修好了,如今又被捏出了裂痕。
碎裂的渣子刺破了萧逸阳手心的皮肤,血一滴一滴地流在了明黄色的地毯上,也溅到了萧逸阳明黄色的龙袍上。
手心的刺痛,让萧逸阳回过神。他眼里闪过一丝悔意,又小心翼翼地擦干净玉佩上的血迹,把那块支离破碎的玉佩珍惜地放入怀中。
萧逸阳定定地站了一会儿,叫来了程公公:“召肖贵妃来侍寝。”
听到皇上召见自己,肖贵妃万分惊喜,她亲手赏了程公公一锭黄金,又欢喜地叫来侍女给自己梳妆打扮。
“飞絮,记得拿那件湖蓝色的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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