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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开什么玩笑（第2页）

陆予昂表面还是维持着原本的云淡风轻，心里的小人早就一口水喷了出去。

下楼之前，他问过黎婉辞，打算怎么跟姜老提这件事。

黎婉辞表示，自己会很委婉地跟外公表达自己的想法，然后阻止他这样的行为。

陆予昂确实没想到，小姑娘口中的“委婉”是这么个委婉法。

然后就听见姜老吃惊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接着又是如同机关枪似的三连问“谁告诉你的？”，“你们老板让你来劝我收手？”，“我开出的条件不够好？”

黎婉辞完全插不进话，姜老又陷入了疑惑：“不对啊，那家厂子跟我中间还隔着好几层，就算去查，也没那么快查得出来吧？”

姜老很快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黎婉辞既然能知道这个消息，说明他们老板肯定是透露了一些内容给她的，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想让她来跟自己谈谈呢。

姜老看向一脸单纯无害的外孙女，露出了一个一切了然于心的表情：“说吧，你们老板还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那一句“我都能满足”，简直不要太豪气了！

黎婉辞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吃的，在姜老期待的目光中，又是一阵细嚼慢咽。

姜老是什么人？

在几十年前谈一笔金额过百万的合同的时候，对方不停试探，试图压价，他面上平静无波，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面对自顾自吃饭的外孙女，他倒是急了起来：“你说呀，有什么条件？都说给外公听听！”

姜老看着黎婉辞那副模样，突觉不对劲，伸出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没好气道：“不对啊，你这小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坑外公的钱呢？”

黎婉辞放下碗筷，故意睁大了眼睛，倒是更显得无辜可怜了：“外公，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呀！”

陆予昂在这种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就是单纯地觉得小姑娘逗姜老的样子，特别好玩。

他也没有笑出声，仅仅是嘴角上扬了一点，就被姜老给发现了。

“诶，你小子，你笑什么？”姜老不忍心骂外孙女，可不会不忍心骂陆老头儿的臭孙子，“我和我外孙女说话，你再那阴恻恻地笑什么？她现在这样是不是你撺掇的？”

自认为阳光帅气的陆某人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阴恻恻？姜老，你这也太冤枉人了。”

觉得自家男朋友确实很阳光帅气的小黎同学也不想陆予昂被迁怒，赶紧吸引了姜老的注意：“外公，您不是问工作室还有什么条件嘛？其实没什么条件，老板说了不卖！”

姜老年纪越大，脾气却越发像小孩子了，嘴一撅：“怎么？哪里不满意的？还是非要我一个老头子亲自过去谈？”

黎婉辞不想再逗他，坦白道：“外公，那两家工作室，就是极光和Y的幕后老板其实是我。”

姜老不屑地摆摆手：“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单说那极光，我还可能信，你说Y也是你的？怎么可能，Y幕后的老板是Y本人，这个事我还是知道的，你不要以为我一个老头子上网不利索，我玩手机说不定比你还溜呢！”

黎婉辞已经预料了这个结果，她耸了耸肩：“信不信都由您，反正结果我都告诉您啦，工作室是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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