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姝有孕了,赫连峥肯定不会在永乐宫留宿的,陪着虞清姝用了晚膳,就回自个儿的御龙台了。
虽说是半个月的休沐,可谁叫他是皇帝呢,皇帝的事儿多着呢。
虞清姝彻底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闻见油烟味儿想吐,好嘛,永乐宫里的小厨房直接上了锁,谁也不许动。
闻到谁身上的熏香不喜欢,就打发人去殿外伺候就行了。
司膳房那边儿得了皇帝,皇后的意思,也是铆足了劲儿,各种花样儿轮番给永乐宫送来。
只要娘娘想吃的,下一顿就会出现在永乐宫的桌子上。
娘娘闻着就想吐的,不喜的,全部给撤了。
没办法啊,谁叫娘娘的赏金给的足足的呢。
十日后,唐太医高高兴兴地来给虞清姝请平安脉,两只老得眼皮儿都垂下来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娘娘这胎稳当得很,只要娘娘避着些不好克化的,相克的吃食便可。”
“多谢唐太医了。”虞清姝笑着道。
“老臣惶恐。”唐太医忙躬身道。
娘娘这儿的差事好,他那些太医院的同僚们个个儿都羡慕得很呢。
捶胸顿足,恨不得大年初一那日合该是自个儿当值才好咧。
嘿嘿。
唐太医走的时候,又得了个红封笑眯眯地走了。
娘娘说这是她的心意,也是礼数,好早早儿的为肚子里的孩儿祈福,他就不好拒绝了。
当然了,他内心也不是那么十分想要的。
得了太医的允准,虞清姝才在芳汀几个担忧的眼神下下了地。
嗯,十天没下地,骤然一下地,虞清姝觉得自个儿好像踩棉花似的。
两条腿也软得厉害。
外头的雪还在下,虞清姝叫兰芷扶着自个儿去门口那儿坐着,好呼吸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永乐宫的人都忙坏了,搬躺椅的,去拿兔毛褥子铺的,倒温水的,拿大氅的。
虞清姝是想说也不敢说。
如今芳汀姐姐是越发的凶了,一丁点儿不好的都不想虞清姝接触到。
“今年这雪怎么又下得这般大。”虞清姝捧着杯热水,感慨道。
“可不是吗,除夕那日开始下的,断断续续地也没停过,也不知道今年外头的那些庄户人家,和街上乞讨的可有好过一些。”芳汀是知道前几年那场大雪的,冻死了不少庄稼和人呢。
“嘻嘻,芳汀姐姐,您这是小瞧咱们皇上了呢,皇上今年早早儿的就在入冬之后,叫人去摸排了各地的善堂情况和庄户上人家的房子。”
“”有不够结实牢固的,也叫人们抓紧给加固了的。”
“是以今年灾情倒是没什么。”兰芷在一旁候着,往虞清姝的汤婆子里灌热水道。
“是是是,我那有咱们兰芷姑姑消息灵通不是。”芳汀揶揄道,“也不知道那海棠花簪子长什么样子。”
过年时,缙云送了首饰还有一些田契房契给兰芷,其中最好看的便是一支海棠绒花的簪子。
送来的时候几个小丫头瞧见了一眼,就被兰芷给收起来了。
所以芳汀也只是听说,还未曾瞧见过呢。
“哦?是什么样儿的,叫我也瞧瞧。”虞清姝爱听八卦的心思又被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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