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柒带着手套将帝秋片倒入一个琉璃杯桶中(大家可以把它理解成烧杯),用长竹筷将吸收满毒液的米麸从帝秋片上剥离下来,然后将帝秋片一片片夹回锅中。
然后温柒掏出一块方布,将口鼻遮掩后,又将墨绿色豆豆的粉末加入锅中,解毒灵药的汁液,温柒从第一瓶、第二瓶、第五瓶中,各取了两药盏。那些汁液色泽各异,有的清澈透明,有的深邃如墨,有的则呈现出淡淡的金色。他将这些汁液一一倒入锅中。
锅底的炭火烧得赤红一片,锅内溶液的温度迅速攀升。在溶液粉末帝秋片的反应之下,锅内漆黑一片,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随着溶液的沸腾,一股复杂的气味弥漫开来。
气味在小广场上弥漫,师兄弟们也好奇温柒究竟是要用什么辅料去除帝秋的毒性,于是每个人都在细嗅空气中的气味,想要分析出温师弟的用料。
最初,那气味中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药香,那药香清新而宜人,如同春风拂面。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药香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花香。那花香如同盛开的栀子,芬芳馥郁,令人陶醉。然而,在这花香之中,又混合着一股难以名状的……
“呕~”“呕~”“呕~”
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众师兄弟原以为辟谷之后就再也闻不到这种味道了,谁知今日在这考核场上又遇到了。
“温师弟往里面加什么了?”一位师兄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他捏着鼻子,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前边师弟的腰子(后腰)问道。
那师弟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温柒的操作,没想到师兄会突然袭击,他被杵得一激灵,手上一松,原本捏紧鼻子的手瞬间松开。鼻腔里瞬间涌入一股臭气,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呕~”的一声干呕起来。
也多亏了他们长时间的辟谷修炼,肠胃里几乎没有什么食物,所以尽管干呕连连,也只是干哕,并没有真的呕出东西来。
众师兄弟见状纷纷散开,寻找可以遮挡气味的地方。他们议论纷纷,猜测着温柒究竟在煮什么,怎么会有如此难闻的气味。
一位师姐皱着眉头,掩鼻问道:“总不能是在煮屎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惑,试图从空气中那难以名状的气味中找寻答案。
闻言,孙士宁与五师兄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暗道:“师姐,你真相了!”
他俩早在温柒拿起那些黑豆豆观察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因此,在温柒将黑豆豆碾成的粉末倒进锅里的瞬间,他俩就迅速各自拿出来一块方布遮住口鼻,做好了防御准备。
相较之下,他们的师尊却显得异常淡定,仿佛对这股气味毫不在意。他站在那里,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神情自若地观察着温柒的操作。
众师兄弟不禁对他的定力和经验感到钦佩,不愧是他们峰主,身临“屎”景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随着锅中液体的翻滚,那股气味逐渐弥漫开来,愈发浓烈,众师兄弟闭气的闭气,闻香囊的闻香囊,但刘峰主依旧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温柒也继续专注地操作着。
线香一点点变短,锅中的液体逐渐变得清澈起来,由黑绿色转变为浅黄色,那股难闻的气味也开始慢慢消散,直到最后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但温柒还没有把帝秋片从锅中夹出来。
直到线香几近燃尽,温柒才不紧不慢地将帝秋片夹出,放进干净的药盏中。
“你炮制帝秋的方法好像不是药典中所授啊。”他们药峰上用的药典是上上任峰主也就是刘长生的师祖所着,里面收录了大部分的灵植及其炮制方法。
因其着书目的是为了教授弟子,故里面收录的灵药炮制方法是最稳妥的,但刘长生觉得照本宣科的教授弟子不太妥。
就比如说弟子外出历练遇到特殊情况,只能就地找灵药炼制丹药救急,若还是用药典上的方法动辄炮制四五个时辰甚至一两日,那等着丹药救急的人早就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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