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
“没搞得定?”
“傻白不甜,能干啥大事?上次告诉我谈妥了,没想到那小子刚被国安放出来就来这手,命硬得紧!”
萧志庆捂着的脸,半晌道:“国安都搞不定,证明硬的不行;他又不缺钱的主儿,收买没用;女人呢……不是说周沐,别的行不行?”
都海婵摇头道:“以前跟梅芳容有点意思,调走了;李璐璐就晓得放电,不上床;要说漂亮哪个比得上秋红珺?至今没接触过。俞晨杰栽在女人身上,我觉得那小子不会重蹈覆辙。”,!
;听到马永标保外就医消息,萧志庆失神之下忘了身处高台,踉跄后退小半步然后在一片惊叫声中以极其难看的姿势坠落下去!
“卟嗵!”
萧志庆的脸重重摔在水面上,又红又肿一周多时间才褪掉;更丢人的是七岁就玩潜水的他惊惶之下“咕嘟嘟”连喝几大口水,差点被呛着,随即泳池四周下饺子般跳下来七手八脚将他托了起来。
狼狈不堪地上岸刚坐下,都海婵的电话便来了,开门见山道:
“都听说了吧?我们得见个面!”
萧志庆用毛巾捂着发烫的脸颊,沉声道:“哪里?”
“老地方。”
不等他答应,都海婵“啪”地挂断,萧志庆又揉揉部位,深深倒吸口凉气。
说起“老地方”,真正属于萧志庆和都海婵两个人的秘密,是的,他俩年轻时有段浪漫的过去。
简单收拾妥当,萧志庆戴着墨镜口罩把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在四位保镖护卫下来到麻泽园。
绕过入口雕塑屏风水池和绿化影壁墙,前面便是名气不大却有上千年历史的麻泽古亭,飞檐起翘、四周浮雕蟠龙飘逸出淡淡清幽的古朴;亭中柱顶横置两尺见宽抬梁两方,顶中为一八角形藻井;东西两石柱镌刻着对联“紫塞边关,名利注心头到处每从忙里过;绿天息影,画图撑眼底劝君盍向憩中看”。
绿径小道两旁挺拔着九里香、龙船花、仔、华灰莉、洋紫苏等乡土植物,走到尽头观看水池倒影,既觅得婀娜多姿的荷花,还有随风摇曳的睡莲、梭鱼草、千屈菜等。
都海婵还没到,哎,以前每次约会她都迟到,老了都改不掉。虽这么想萧志庆倒没半点生气,反而嘴角绽起丝许笑意。
曾记得青涩纯情的她,穿着棉格子绿裙,倚在他胸前腿搁到旁边树杈间,手里衔着马尾巴草,满脸期待地问:
“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了,为什么不?”他语气坚定地说。
“爸爸说家族之间不能通婚,萧家、柏家、郑家等等都是。”
“废话,又不是近亲结婚!”
“我也不懂,反正爸爸每次都这么说。你家呢?”
“好像也……”萧志庆语塞,其实得到的答案差不多,半晌眨眨眼道,“我有个主意……”
“什么?”
“干脆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去你的!”都海婵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咬着嘴唇说,“尽想坏事,我不理你了……”
“明明好事嘛……”
两人嬉闹着翻滚成一团,把草丛压倒了一大片……
唉,不管好事坏事,最终还是没成,一个萧家长子、一个都家长女分别接掌家族产业,此后为了家族利益时而合作,时而算计,时而冲突,再也没私下见过面。
独自坐在湖边草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不知隔了多久身后传来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亭子有地方不坐么?”
萧志庆叹息道:“原因……你懂的。”
都海婵悄无声息坐到他身边,却隔了微妙而有分寸的半臂距离,同样戴着墨镜口罩。
岭南两大传统世家财阀见面,搞得象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
“最新消息,马永标保外就医去了九院,所在区域已被市局常兴邦的人控制起来了,你猜姓白的会上门探望然后谈些什么?”
都海婵道。
“想必戒备森严,绝对没有下手机会?”萧志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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