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是虚情对假意,从再见到时清雨开始就是阴阳怪气说话,没给过时清雨一个好脸色的,时清雨也毫不在意,就像很多年以前身为老师的她对待那个顽劣不堪的学生那样,依旧耐心,依旧从容。
但关南衣总是觉得时清雨她没有安什么好心。
尤其是当她在时清雨家住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时清雨叫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关南衣差点没疯。
直接就睡在床上,随手抄了一个枕头朝门口甩了过去,骂道:“时清雨你他妈能不能有点爱心?!我这刚从局子里面出来,以前在局子里的时候每天早上6:00就要点名的,坐了四年半就点了四年半,我就没睡过一回懒觉的,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睡个懒觉都不成吗?!!”
客房的门依旧是关上的,时清雨是极为有礼貌的一个人,所以自然是做不出来未经许可便擅自开了对方门的事来,但她可以隔着一道门叫关南衣起床。
叩门声两轻一重,三次为一回。
从7:30分开始就来敲第一回,然后每隔5分钟来敲一回。
到现在,已经是来敲的第4回了。
别说里面住的是个人了,就是个死人,按照她的这种敲法也给敲回魂了,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时清雨这个古板生硬的性格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浑身上下,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是让人讨厌的。
不怪关南衣骂人。
但时清雨毫不在意,仍旧在门外道:“吃早餐了。”
关南衣躺在床上,正对着天花板,一脸的心如死灰:“……”
所以外面的那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赶在时清雨下一次敲门前关南衣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睡袍有没有穿好了,直接就光着脚走过去一把把门给拉开了:
“…能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关南衣问。
门忽然的打开也没有吓到时清雨,只是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关南衣披着凌乱睡袍的胸口上,雪白的肌肤上落着两个狰狞的伤口,显得格外的刺眼。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时清雨:“吃完早饭,继续睡。”
关南衣:“……”
那还叫睡懒觉吗?
关南衣:“非得如此?”
时清雨依旧是油盐不进的表情:“对。”
时清雨:“不吃早餐,伤胃。”
关南衣:“……”
有时候她真的在怀疑时清雨这个人到底是活了几百岁了,才能做到这养生的地步来?
读书的时候这个人就是红枣枸杞不离保温杯的,这都几年过去了,时清雨怎么还是这个德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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