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一阵眩晕,好不容易睁开模糊的双眼,看见那个干干瘦瘦的给尚秀芳的赶车老头子,拖着一具浑身乌黑烧焦处处散发着肉香的尸体缓缓地于房中出来,随手扔在院子。
“扔了他。”老头子看也不看吓得魂飞魄散的冯立本他们,随口吩咐道。
“是,…,前辈”冯立本于寒风中大汗淋漓,他万万没有想到,刚才发出惊世气息光照长安的超强者,竟然是这个给尚秀芳赶马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子平时看上去要死不活的,可是想不到却是如此的超绝高手。冯立本他自已也是一个一流高手,在众将之中,仅在薛万彻之下,可是现在相比起来,他觉得自已简直就是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脚下的一只小蚂蚁。
果然,尚秀芳的身边,真的有一个隐世不出的高手在保护着她。
冯立本身后那几个对尚秀芳稍稍动过一点歪心的将领,比冯立本更加不堪,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长安,太极宫。
站在楼台之顶远眺。
李渊看着前面的亮光一闪,眼睛眯起来,简直像两根针在发亮。
韦公公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咳嗽着。
“那个天雷好大的狗胆,竟然跑去招惹大雷神。”李渊哼道:“四大魔将军,天雷完了,来我们这里做小偷的天电重伤,现在只剩下天风和天云两个了。”
“皇上,天电也完了。”韦公公忽然提醒道。
“啊?”李渊一听,喜道:“莫非公公刚才那一掌已经印碎了天电的心脉?”
“没有。”韦公公摇头道:“虽然有独孤阀主和李神勇王爷牵制,可是老奴那一掌,并没有完全凑效。可是这个天电一定逃不了,因为他让阴癸派的人盯上了。老奴刚才在追出去时,看见阴癸的一个长老示意天电是她们的目标,想必此时那个天电己经身首异处了。
“好。”李渊击手大喜道:“如此一来,魔将军就只剩下两个了。韦公公,是否马上围杀天风与天云,趁那个家伙还没有来,先斩其翼。”
“皇上不必过忧。”韦公公微微咳嗽一下,道:“那个华夏军之主,不知之前有过什么过节,似乎非常仇恨他们,此时应该正在调高手伏击城南地天风与天云。依他一惯的作风和实力,天风与天云两个,就算能够侥幸不死,也势必重创。”
“好。”李渊一听,又点头大喜,道:“干脆把这个黑锅让徐子陵背了,那个人一来,让他与华夏军打个你死我活,李唐正好坐收渔翁之利,此乃最好不过。”
“皇上,关于反上叛乱之事?”韦公公带点迟缓地问。
“哼。”李渊听了面色深沉,沉声道:“他们好大的狗胆,竟想用火器伏击联!杨文干一众不能放过,还有太子,你亲自去警告他,规矩点,别蓄意玩火让联恼怒。这一次念在父子之情,又念他只是受人唆使,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沙家方面,你派人去好生安抚,他们的火器很有用,是日后对付华夏军的一大助佑。”
“皇上,那个小神医?”韦公公又问。
“那个神医不是徐子陵,这一点,联很肯定。”李渊摇了一下漂亮的美须,缓缓地道:“联曾经试过,他的真气虽然强大,但是毫无攻击性,他身体也没有杀气,只有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强者,才会拥有那样纯净的气息。而那个徐子陵,于千军万马中冲杀,杀人无数,就算隐藏再深,岂会没有一点杀气?”
“皇上觉得这个小神医的功力如何?”韦公公又问。
“如果要攻,他可能比不上元吉。”李渊点点头,道:“可是如果要守,就连神通、独孤阀主,还有公公你们三人任意一人也攻不进,他的真气太奇怪了,简直与天地相合,联作为俯视苍生地天子,竟然无法在他的面前释放出天子的威严。”
“当晚在跃马桥,颉利的两大得力手下之一。”韦公公点点头,道:“那个狼眼人呼突雷巴罕,身怀冰火两极功,几乎是毕玄之下的最强年轻高手,如果不是身份低下,相信威名会在突利王子之上。老奴看得非常清楚,那个攻击力超强的狼眼人甚至碰不到小神医的一根头发,反让他反震得很狼狈。”
“公公的意思是……””李渊听明白了,喜道:“等那个人来,联可以让小神医来作护卫来抵御他?此举真是深合联意,最妙不过,好,好,好!”
“如果圣斋肯出面,又暂时可以联合华夏军的徐子陵,三方一起合力杀掉那个人。”韦公公又缓缓献策道:“只是此事,皇上不宜出面。”
“如果那个人死了,联就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李渊狠狠地点头,冷道:“联是当今天子,他再像文帝时那样,带人将一国之君围杀而死。联手握千万之兵,脚踏万民,岂是他一个老鬼能随便左右的!”
长安城南,林中寺。
大战正酣,曹应龙与三圣使将还在暗绿怪网中挣扎不出的杨文干拳打脚踢,让他惨嚎阵阵。
曹应龙目冷如冰,背后六只钢矛,运起如锥般的紫黑气劲,突破杨文干的护体气劲,将他的双腿尽钉在地面之上。脚下的铁鞋,狠狠地轰着杨文干的面门,让杨文干口血爆发,碎牙纷纷喷出。曹应龙似乎对酷刑有着一种无比的熟悉,信手拈来,皆是最令人痛苦的酷刑。
三圣使任意一人,功力就在杨文干之间,此时三人合力,毫不留情地重招狂轰杨文干的护体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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