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大石寺,寻找一个黑暗,再化身成为岳山,直向解家的独尊堡而去。
于黑暗之中,徐子陵爆发了全身的真气,极速而射,偷学自邪王的幻魔身法尽现,他在跟时间竞赛,必须有人不能怀疑的时间,把那个宋玉华偷出来,再赶到码头,与郑淑明的手下乘船离去,如果中间的时间相差太久,必然让师妃暄和侯希白他们起疑。
新年将近,独尊堡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悬。
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因为之前与板桥公子的相聚,已成整个独尊堡的佳话,每晚借名来拜访者,比起平时更多十数倍。解晖很少在家,他总是不轻易于人前,让人觉得他这个独尊堡主更是高高在上。而解家少堡主文龙,则多与最好的朋友们相聚于散花楼,饮宴不归。
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那个聪明灵活的管家方益民。
巨头级别的人物,文人雅士,自然会知道如何找到解晖,而后生一辈,风流才子,则与解文龙饮宴,只要商贾之流,借机向解家表示恭敬,顺便于年关送上大礼。
这一切,方益民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家中护卫高手如云,而且在巴蜀之地,谁敢到独尊堡无礼?
后园,有三间简朴的竹居。
其中一间,灯光如豆。
灯下有人,那人在灯下独坐,久久不语,那长睫之下,沾染不少碎珠,如外面残飞的碎雪而融的冰水。
桌上有画,为她所所描画,墨笔早冷,凝墨于砚。
纸上一枝竹枝延绵,上面数叶轻轻,边有诗一首。
字秀如绢,但未尽,却止,残笔寥寥,更添几分冷寂凄然,更添几分孤单只影。人伴灯,灯伴人,再无其它,屋内有桌,有床,被薄更似外面掩地之雪,上无鸳鸯双双戏水,也无并蒂莲花开刺绣,淡淡,有竹叶数张,刺绣于被面。
屋内灯如昏,人于灯下,面目朦胧,有泪暗垂,却无声。
徐子陵站在窗前,深深感叹。这就是独尊堡少夫人的住所,相比起下人之房,更是不如。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断然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天刀之女,有夫之妇,竟然住在此处,受尽苦寒侵袭。
徐子陵曾到真正的少夫人之居,却发现那里另有一个少夫人,由数十奴婢伺候,舒舒服服。然而这一个以外真正叫做少夫人的宋玉华,却独居于此,身边,甚至连一个伺候的奴仆都没有。室内除了一个书架,一面桌子,就是一张竹床了。
没有暖鼎,没有燃香,没有热茶,没有羽被,没有貂袍,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另一个少夫人房中地一切。
这里只有苦寒,连那墨砚,也冻得凝水,把墨笔,还有人心,一并冻住。
看到此情此景,别说有宋玉致的苦苦哀求,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也要把这个宋玉华带走,让她获得真正的自由,过一些她自己喜欢的日子。
徐子陵愤怒了,尽管自己有心爱之人,断然也不能就把这一个结发妻子这样薄待。那个做丈夫的,于此等冰天雪地,抛下自己的原配妻子,竟然去散花楼饮酒取乐,他这样,还能算是一个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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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 》第五百一十四章 北雷九指作者:霞飞双颊
徐子陵推门进去,一指点倒宋玉华。
宋玉华不会丝毫武功,就算徐子陵不是悄然偷袭,她也会应指而倒。徐子陵用那薄薄的被子包裹起这一个身子几乎冻僵的可怜女子,把她收入光玉简的意识空间之内去。再抽出井中月,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以霸刀之诀重重挥砍。
‘欲问天刀,以女为刀,天刀不败,刀下有人。’
徐子陵挟着狂怒,将整座房子都用刀气破尽,让这间屋子在刀下化为乌有,又把地面撕成一片片凌乱的残碎,让那十六个字触目惊心地尽现。
岳山挟持天刀之女来战天刀,这是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有女为持,那么天刀必于心有一丝破绽,那么正是岳山挑战天刀的最佳时机。岳山重出江湖,先得不嗔圣僧传功,练成了换日大法,又把天君席应尽情戏弄和斩杀于散花楼,心事尽了,正是挑战天刀最佳状态。
若他不以天刀之女为质,挟战天刀,便不是岳山了。
徐子陵以岳山的身份,极速怒射出堡,临出堡门,纵声狂啸,刀气霸烈,威震天地。
再于黑暗处,换回弓辰春的身份,向码头急射而去。只要赶得上及时离开,那么就有一个不在场的证据,纵是日后,也断然怀疑不到他的身上,除非有人能让宋玉华的秘密身份公开示人的一天,否则天下间除了极少之人,别的人哪能想到是他所为。
师妃喧虽然不可能瞒得太久,可是她已经对自己有情丝一缕,断不会去告诉解晖这个岳山是自己所扮。
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再怀疑,也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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