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位于城乡结合部的“海亮歌舞厅”热闹非凡。不明底细的人以为这里仅仅是夜间娱乐场所。
山河县位于三省交界,来往人员复杂,临省好勇斗狠的在逃人员喜欢藏匿于此。
山河县城西北5公里处的城乡结合部,闾阎扑地,房舍之后是大别山余脉,绵延不绝。
“海亮歌舞厅”仅仅是中转站而已,来此参赌的人员,都是运送到靠近山脉的房舍。
徐大海还在周边附近安排二五仔放哨,一旦有风吹草动,人员逃跑藏匿于深山密林之中。
吹不灭,扫不尽,县府对此头疼不已。
7点30分,家住县城长途汽车站附近的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以往排成长蛇阵的出租车不见了。三个轮子的私人小的士也不见了。
路面上行驶的出租车与三轮的士少之又少。
能量是守恒的,此消彼长。
六子发现“海亮歌舞厅”门前路边,从下午5点开始,一字排开,停了很多出租车与三轮的士。
他起始并没有在意,直到发现这些司机都是精壮的小伙,车上的乘客三三两两下车后并没有进歌舞厅,而是与司机站在路边有说有笑。
六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即上报给徐大海。
徐大海镇静是说:“知道了!”而后心里爆了粗口,“李墨,而你走总!”
根据六子的汇报,这些司机和乘客,数量加一起,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六十。
徐大海想称李墨的斤两,没料到被他围住了老巢。
“失算了!”
徐大海后悔莫及,李墨浪子回头经营宾馆不假,但他的势力仍然存在,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打…没有胜算。”
“但箭在弦上,主动权已经在对方手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徐大海暗自琢磨着。
……
三辆摩托,三辆摩托兜兜转转来到横山附近的一座农舍,这座房子与别的房屋相隔几百米。
虽是三间两层小楼,但院子大,院子有四个门,出门几步就是大别山余脉。
徐大海早已接到放哨的二五仔汇报,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自言自语道:“8:30了,该来的都来了。”
三辆摩托车的骑手正是肥仔安丰和安宇、安凯。三辆出租车连同司机,包括李墨和陈兵在内,陆续走下15人。
六子带领四位彪形大汉站在正院门迎客。
“李哥!”六子见到李墨后打招呼,“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了。”
“嗯!”李墨淡淡地发出一个鼻音。皮肤本来就黑,又是夜晚,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安丰眼波流动,迅速扫了院内几眼,肉眼所见的东、南、西三个方向的大门,均有四人把守,北门定也有人把守。
徐大海见李墨一行进门,故作惊讶状,高声喊道:“哎呀呀!今天早上起床就听见喜鹊在叫,料定有贵客上门。”
“没料到是李哥您,快快有请!”徐大海嘴里虽谦卑恭维,身体却原地未动。
陈兵扫了屋内几眼,农舍结构改动颇大。堂屋东西方向的墙壁上开了两个门,三间房屋打通,一层三间房屋的北墙均开了后门。
此举,无非是为了一旦有风吹草动,方便屋内人员逃逸。
李墨摘下墨镜,淡淡地说:“海哥早晨确定是听见喜鹊在叫,不是乌鸦在叫么?”
“哈哈!李哥说笑了!”徐大海讪笑了几下。
“李某以前在山河也算有点薄面,不论这面是香的,还是臭的,李某不去找别人的麻烦,还没人敢找李某的麻烦。”
“李某开宾馆做正儿八经的生意,也就两三年功夫,不知是人走茶凉呢?还是有人想称李某的斤两?”
李墨顿了顿,楼下共计12桌人寂静无声,看两个大哥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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