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璎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皑皑兮雪峰,跃跃兮网下。
荒忽兮守望,流水兮潺湲。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时不可兮骤得,携卿逍遥兮容与!
声音悲怆凄入肝脾,却又透出无比的深情眷恋,缠绵异常。
又是久久的静默,无声无息。绯玥动弹不得,却又说不出话,她暗暗想:“什么情况?我应该是进了祠堂了吧?念祭辞是仪式的一部分?这家伙是谁?是族长吗?听着声音应该不是老头,但是这祭辞是祖传的?太古老了吧?虽然不是太懂,但听起来很伤心的感觉。莫非,这家老祖宗的新娘跑了?……哎呀,我在想啥呢!正事差点忘了,好不容易进了这个该死的祠堂,我却灵力尽失,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五感也要失灵了!这可怎么办?”
“绯玥,予你的婚书,你可看了?”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略带颤抖,温柔又压抑,似乎强忍着什么,他顿了一下,“想必你不会看的。毕竟这是一场冥婚,非你所愿,亦非我所愿。”
“这家伙废话怎么这么多?我什么时候才能动?”绯玥想着想着竟问了出来,“我不是来拜堂的么?我死了的夫君呢?”她受惊一顿,道:“我能说话了?”
“嗯,化木散到子时,药力即去,只是你的灵力在此处还是不能用的。”男子缓缓说道。
“原来是化木散!”绯玥惊叫,“你为何有?你是……”
“我竟然没有将你的喜帕取下,”说罢,他靠近绯玥,轻轻掀起,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惊恐的瞪大,“你!你!你!是你!”
“我,我,我,是我!”男子此时的口气多了份轻松,声调明亮了许多。
这男子身材修长高挑,他微微弯着腰,一张俊朗的脸庞正对着绯玥的小脸,剑眉入鬓,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似是装进了星河,流盼间流光溢彩,让对视者情丝萌动,春心荡漾。
柔丝般的,弓一样的睫毛,根根分明,密密排列,掩着盈盈双瞳,望进去又觉漆黑幽深如大海,能不动声色的淹没一切。
笔挺的鼻梁,如峰的鼻尖和绯玥的小翘鼻几乎碰在一起。
他嘴唇的弧角非常完美,天然自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这张脸,完美的像假面。
此刻,绯玥完全没有心思欣赏他的美色,她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瞳孔中看见了自己惊恐的模样,“仉伯纮?是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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