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好长啊。”江桃跟得都有些吃力,忍不住小跑了两步。
这人果然把步伐放慢了一点,脸色不改,声音里却带着笑,“有吗?”
她瞥他一眼,皱了皱鼻子。
嘁,就喜欢听夸。
好久没以人形活动过了,果然是有点缺乏运动啊。这么一想,以前当隐形眼镜的日子也不错,他走哪儿她到哪儿,多节省体力。
不过用自己的双腿,真实地走在地上,感觉真好啊。
“我竟然自己走进公安局来了。”她四处张望,满脸兴奋。
身边的人就垂眼看她,“假如不是自己走进来的,一般都是犯了大事了。”
“哎,这人怎么这样呢?”她刚要怼他,一抬头看见长长的台阶,赶紧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忙你的。”
两人并肩走进大楼,拐到会议室,正遇见一位女警出来迎他。
“来得正好。”她说,“你们严队开会去了,我们都不大了解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以安抚情绪为主。还是你们了解案情的来沟通比较好。”
“多谢你们了。”陆洵隔着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太好,夫妻两个情绪都很激动,互相指责,坚决要求我们立即派人,陪同他们去交赎金。我们怎么劝,也不能接受。”
对方压低声音,又和他简短交待了几句,陆洵再次谢了她,带着江桃走进去。
小会议室里坐着一对夫妻,听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木地坐着。
江桃特意挑了女警刚才拉开,还没有归位的椅子坐下来,以免被人发现灵异现象。
她听说过,这个被劫走的孩子叫韩彬彬,十岁,是实验小学的学生,据说家庭条件十分优越。
当时张老川也正是见他穿用都是名牌,推测他家中富裕,才临时起意,由无目标的杀人,改为劫持绑架,索要赎金。
这一点,他们在进入徐逸轩的记忆时,也是亲眼证实过的。
如今一见,眼前这对夫妻虽然形容憔悴,脸上悲伤与愤怒交织,显得没有那么体面了,但从衣饰细节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确是家境优渥的。
只是看年纪,似乎都在四十来岁了,可能是要孩子有些晚。
通常来说,这样的家庭,对孩子一定是加倍地疼爱,骤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受到的打击一定是非常大的。情绪激动,也能够理解。
“您好,我姓陆,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陆洵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自我介绍。
不料,还没等他多讲半句,对面的父亲已经率先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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