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往年五一时节气候早就开始变暖,可今年却不知为何天气一直阴冷气温还没有回升起来,就连农田都没有开始大面积播种,以防冻伤种子芽胚再影响了出苗率从而导致秋季收成不佳。
因下楼着急而没有穿上外套,此刻郝仁身着一件不合时宜的短袖T恤,表情异常尴尬地站在欧燕语的对面。
呼吸着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郝仁心醉神迷神志恍惚地只敢望着对方的下半身,他也想抬头去看自己暗恋三年之久的女神的玉容,可悄悄在暗中努力的好几次最终却全都放弃了。不是郝仁胆小窝囊至此,而是欧燕语那羊脂玉般晶莹剔透的皮肤与精致细腻的五官再配合上她那独有的气质,不管是哪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都会感觉到自惭形秽,无法从容面对。
郝仁真的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在此刻,那样他就能将这美妙的时刻无限延续下去,虽然那只是一种梦想,但即使是梦,他都不愿再醒过来!
记得那还是三年前,就在郝仁提着行李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走进春城大学有些老旧的校园时,他一眼就看到一个明眸皓齿身材娇美的大一新生正被几个无事献殷勤的男同学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往女生寝室楼走去。
只是在人群中的一眼,郝仁就被对方那惊为天人的美貌所吸引,愣愣的傻站原地,目送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从此,那个笑靥如花的绝美面容便深深地烙印在了郝仁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使他无法自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郝仁脸红心跳不由自主的想着。
头脑恢复了清明后,郝仁终于找到了报名地点,在办完入学手续后,由学长领着他一路朝一栋外表有些破旧的男生寝室楼走去。
就在走进那间同外表一样有些老旧的寝室的一刻,郝仁差点就要惊叫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否极泰来吗?
“王宇!”郝仁一步冲进寝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声叫了起来。
“郝仁!没想到吧,咱们能分到一个寝室,这简直是太好了!”王宇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接过郝仁手中的行李,轻车熟路地打开一个贴有郝仁名字的柜子,又指了一下靠窗口的一个上铺接着说到:“那是你的床铺,我已经给你铺好了。”
“哥们你真够意思!谢啦!”郝仁环顾四周,六人寝室虽然破旧了一点,但能和好友一个宿舍,就算再破都无所谓了。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的高兴起来。
其实,考上春城大学的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学习其实并非郝仁心中所愿,要不是高考英语考试发挥失常,他应该能考进那所理想大学的理想专业。本来他想着复读一年,可父亲却说他上学本来就比别人晚了一年,再复读一年等大学毕业已经二十六岁,还是选择去上春城大学吧,至于专业问题,父亲给出的说法是他英语一直是弱项,去英语专业深造一下才好。就这样郝仁稀里糊涂的就听取了父亲的建议,心不甘情不愿的只身来到春城大学。
来学校报到的路上郝仁还在心里嘀咕着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可就在见到欧燕语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堪,在见到王宇的那一刻,他竟然在心中默默地感激了一下老天爷,难道他郝仁的春天就要来了吗?
还没等到收拾完行李,寝室里的六人就已经开始熟络起来。
王宇自不在话下,郝仁和他高中三年就是同班,关系一直要好。他们寝室另外四人分别是徐志成、刘洪涛、张磊和朴虎,徐志成是南海省生源,身材矮小样貌普通,但观其衣着穿戴家境应该比较殷实;刘洪涛高瘦颈长高鼻大眼,虽然不能说英俊但至少不丑,但脖子显得太长影响观感;张磊则是典型北方人的体型五大三粗,给人的印象颇深;朴虎来自朝鲜族是日语系的学生,汉语水平非常一般,所以交流起来有些费劲。经过自我介绍,郝仁把他们寝室的构成终于弄清楚了。他和王宇、徐志成、刘洪涛一班,张磊同系不同班,朴虎自己是日语系的,既不同系也不同班。
但男人之间的友情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几个男人一壶酒,游戏女人聊一宿而已。所以当晚六人结伴出校,找了一家临近学校的饭店由徐志成做东推杯换盏起来。
那一顿饭大家吃得开心喝得尽兴,六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回寝各自洗漱休息。
就在那一晚,郝仁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白天见到的那个绝世美女,对方竟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对方的玉手,就在二人你侬我侬之际,郝仁被一阵急促的闹铃声惊醒。
分清了现实与梦境之后,郝仁没有急着起床而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可以再见对方一面。唉,如果她能跟自己是一个系的该多好啊!要能是一个班的,就是让自己减寿十年他都心甘情愿。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郝仁的祈祷,也许是他心甘情愿减寿十年起了作用,开学的第一天,郝仁就在他们班军训集合点再次见到了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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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值得纪念的一天里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也就是在那一天里郝仁心里那颗爱恋的种子开始发芽,就在郝仁暗生情愫暗恋了对方三年之久后的今天,他终于能够单独与她相处,这样郝仁一时间有些举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开口。以前,他无数次的在自己脑海里想过单独和欧燕语见面时的场景,做梦也不只一次的梦见过类似的场景,可当梦想照进现实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紧张,紧张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郝仁感觉自己早就被汗水浸湿的双手是那么的无处安放,颤抖的嘴唇是那么的无能,甚至还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长久的沉默让郝仁的心一直往下沉去,仿佛是沉进了冰冷无限的深渊,他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浸透,喉咙无比的干哑,手足异常的冰凉,全身血液仿佛冻僵了一般,他不敢去想欧燕语找他所为何事,但从对方那微蹙娥眉面沉如水的表情不用想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郝仁内心惶恐不安,不敢也不想先开口去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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