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召疏收起了舆图,赵茯苓等人出门,在膳厅见到了严夫人。
她瞧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只是面容有些愁苦,光看面相,应当是个很敏感的人。
果然,赵茯苓一走进去,就察觉到对方在打量自己。
约莫瞧着她一身戎甲,容貌绝艳,看起来张扬而盛气凌人,与那些娇滴滴的菟丝花稍有不同,严夫人反倒稍稍松了口气。
像这样与众不同的年轻姑娘,自是瞧不上她这已经过了盛年的丈夫。
严夫人的笑容真诚起来,甚至热情到让赵茯苓有些不适。
她连忙走上来,握住赵茯苓的手说道:“姑娘,昨日我就听说了你,只是苦于府中事务繁忙,没时间过来瞧你,是我失礼了。”
赵茯苓顿了顿,才浅笑道:“夫人客气。”
严夫人还等她也跟着絮叨两句呢,谁知赵茯苓就这四个字,说完便没了。
严鸣在旁边看得尴尬,连忙道:“夫人,别站着了,叫赵姑娘坐下吧。”
严夫人这才忙着去安排赵茯苓的位置,她不太清楚十三、阿越等人的身份,又因为赵茯苓是女子,便把赵茯苓安排在了最下首。
十三的眉头紧皱,方仇更是直接起身道:“姑娘,您坐这边,属下何德何能坐到你上首去?”
他虽是个粗人,可心思却不粗,有时候还作为赵茯苓等人的嘴替出现。
这番话更是丝毫没给严夫人面子,叫严夫人神色窘了一瞬。
十三和阿越也起身,叫赵茯苓移步到上首。
赵茯苓朝着严夫人轻轻颔首,也不客气,果真就坐了过去。
严夫人看得目瞪口呆,毕竟男女同席已经很不规矩了,女子再越过男子去……岂不是乱套了?
丁召疏是武将,对这种劳什子规矩也不讲究,等赵茯苓坐下后直接拉着她聊了起来。
话题中都是山沱国和丘川两地,严夫人听不懂,想插话也插不进去,最后只得悻悻的坐了下来。
众人吃菜,赵茯苓和丁召疏说起章州,严鸣偶尔搭上几句。
话题不知怎得,从战事突然就转移到民生。严鸣惊喜发现,这位赵姑娘不光会打仗,似乎还懂为官呢!
他兴致勃勃的想多聊几句,严夫人却轻咳一声,碰了下他胳膊。
严鸣顿住,好心情瞬间一扫而过,连神色也窘迫起来。
赵茯苓瞧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也当没看见。
莫说她和严鸣并不是很熟,便是老友也不能掺和其家事。再者这夫妻两之间的问题,恐怕由来已久,自己也不过是个牵连其中的无辜人罢了。
吃过饭菜,赵茯苓不愿再逗留,叫人牵来破竹便要出城。
她虽是女子,可给丁召疏和严鸣留下的印象极好,甚至生出了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若不是因为性别和年龄,丁召疏早就上去跟她称兄道弟,结拜成忘年交了。
所以出城时,这两人都亲自送赵茯苓到了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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