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声音的来源,一家三口恍然大悟。
“司徒老先生!怎么是您啊。”
“哼,就许你们来顷州,就不许老夫来?”司徒谨一副小孩子耍脾气的样子,可爱极了。
“所以您也是要落户顷州?”
“嗯。”司徒谨轻哼了一声,“祁州城的官员太不是东西,着实让老夫心寒,我便来着顷州碰碰运气。”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李兴然。”司徒谨指了指身旁站着的一位青年。
李兴然大约25岁,一袭青衣,温文尔雅,一看就是读书人。
“这是我以前的学生,后来考到顷州来做官了,官不大。但是走个后门,插队办个户籍还是可以的。”
颜家三口人立马心领神会,司徒老先生桃李满天下,有个在顷州府衙做官的学生,再正常不过了。
“臭丫头,你们一家跟我走吧,咱们一起办,省的你们排队了。”
说到这里,司徒谨补充道,“这次走后门算老夫额外照顾你,不会从你的救命之恩里扣。”
“多谢司徒先生的美意。”颜永江拱了拱手。“但我们昨日已经办好了户籍,今天只是出来采购。”
“哦,办好了?你们来的也太快了。行吧,是老夫自作多情了。”
司徒谨有点诧异于颜家人的赶路速度,要知道他也是马不停蹄,累坏了一把老骨头,才刚刚赶到。
“司徒爷爷,您怎么会自作多情呢!”
颜辛函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您看着马路上人挨人人挤人的。我们要不是来的早,绝对得排队排到下个月。”
“呵呵。下个月?你怎么不说排队排到明年呢?”司徒谨被颜辛函的夸张逗乐了。
“不过小丫头,你们落户落到哪儿了?”
“山脚村。”
司徒谨听罢,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兴然。
李兴然心领神会,“山脚村,位于颀长县白胡镇,距离顷州城大约五日的车程。”
“你们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落户?”司徒谨不解。
“我们在那有认识的人。”
“哦,那也就是说你去过那?”司徒谨问颜辛函,眼里的睿智仿佛又要把她看透。
“去过一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贫瘠的小山村。但是那个县城还蛮有意思的,听说有顷州城的一半大。”
颜辛函也没有隐瞒,主要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是吗?那你以后还会去那个县城?”司徒谨关切地问。
“会经常去的。”颜辛函写了满脸的机智,仿佛看明白司徒谨要问什么,“司徒老先生若是落户在那个县城,我们会经常见的。”
“嘿,你这个臭丫头。”司徒谨满脸嫌弃,“谁要经常见你了,还不得烦死老夫?”
“罢了罢了,你们逛吧。我年纪大了,想早点去安顿下来。”
“好嘞。那咱们县城见!”颜辛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为了哄这个老头,她尽量照着十几岁装嫩,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夫子,距离县衙还有一段距离呢,学生扶着您上马车吧。”
“也好。”
马车里,李兴然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司徒谨打听了一下颜辛函。
“你别看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这家人可不简单了。在祁州城门口,他们救过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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