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微扯起唇角,觉得可笑。
“我给你带好吃的,陪你聊天,还敢在半夜偷偷把你带出实验基地,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不堪了?”
“这重要吗。”莫以微也靠上墙,“我也一样不堪。”
“那又怎么样?”弗洛修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就连衣食富足的家庭都有可能出罪犯,你活得这么惨,要保持善良对你来说确实太难啦。”
莫以微忍不住笑了:“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凌子夜一样,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还能永远善良、纯真又无私,你可以仰望一个神,但别忘了你自己只是个人。”
“这个世界有黑就会有白,有善就会有恶,大方承认自己自私恶劣的那一面,也算是种风度嘛。”弗洛修耸耸肩,“更何况,你也不是罪大恶极。”
的确,做一个神太幸苦了。凌子夜得到了足够多的爱,但也得到了满身的疮疤。
而自己没有做一个神的觉悟,只能尽力弥补,不要让自己连一个人都做不了。莫以微想。
只是把一切都摊开来坦白之后,他突然觉得很轻松。
他知道大家还会愿意接受他,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想再面对大家而已。有些事情不是谁的错,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在那个岔口和大家分开,就只能头也不回地走下去,这也是他得到的惩罚。
不论最后是殊途同归还是背道而驰,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后天就要出发了……”
晚上十一点,任祺安抱着凌子夜刚刚睡下,黏黏糊糊环着他的腰闷声说。
“老实说…”凌子夜摸上任祺安后背,捋着他尾巴,“我有点怕见到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没关系。”任祺安吻了吻他额头,“我会陪着你。”
“嗯…”
任祺安利齿从他后颈的腺体磨到肩膀、又抵住他锁骨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任祺安埋在他颈间没动,凌子夜推了他一把:“去开门。”
“啧。”任祺安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翻下来,憋着一股气披上衣服走到门口要看看是谁大半夜的来扰人清净,打开门看见外面的人时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开了门。
他下意识要关上门,响尾却一手伸了进来抵住门,凌子夜也走过来。
见到凌子夜,响尾很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下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可以原谅我吗…?”
“没有,别多想。”凌子夜很快否认,又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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