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带坏了颀长县的求学氛围,让人以为书本犹如白菜一般低劣。”
颜仲文说着说着摇了摇头。
“我学不来了。阿宽兄跟我学的可比这丰富多了,读书人跩的词就是多,足足骂了你半个时辰。”
“反正细数了你的十大罪状,感觉要是你活着,全人类都能灭绝。”
“恨不得诛了你的九族。”
颜仲文说到这里有点不高兴,诛九族?那不是连他都带上了嘛。
颜辛函就笑笑,没什么更多的反应。
“那然后呢?”
其实不问也知道,颜辛函照常卖书到了今天,肯定是那人的抱怨没有任何卵用。
“结果司徒先生说,不好意思,卖书的是我孙女。
我若是认了你的罪名,给那丫头诸了九族,岂不是连老夫都要受牵连?”
颜仲文说话的时候,还模仿着司徒谨的语气,甚至用手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在现场呢。
“那掌柜一下子哑了。原本他是想和司徒书院谈合作,顺便吐槽一下你。”
“结果他真以为自己骂了司徒谨的孙女半个时辰,合作的事连提都不敢提了,灰溜溜地走了。”
“没准那掌柜的后背发冷呢,要是被司徒谨记恨上,他这个颀长县最大的书局恐怕地位不保了。”
颜辛函忍俊不禁,倒是没想到司徒谨会这么回。
“老先生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唇舌。”
“不过二哥,你今天很反常嘛,说这么多话,还绘声绘色的表演。不装高冷了?”
“嘁!”颜仲文别过头,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颜仲文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他感兴趣,愿意交谈的事情少。
而且,按他自己的话说,对愚蠢没有耐心。所以才显得高冷傲娇。
颜永江倒是很佩服司徒谨的做法。
“司徒先生不屑于用道理压人,索性耍个无赖,便让人哑口无言了。”
“看似没有理,却占足了理。满嘴礼仪道德的人,在面对人伦情感之时,也只能甘拜下风。”
这话倒是让颜仲文眼前一亮,“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他在某本书里看过类似的言论,昨晚还在琢磨,没想到颜永江今天就提到了。
“跟你说过了,咱爹也是文化人。你以为他只会做针线活呢,是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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