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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白马非马二（第2页）
闻人臻只好正襟危坐，他在家时也都是自己束发，不太喜欢假手于人。自己的头发被握在秦一澜手上，又是另一种感觉，有什么情绪，好像透过梳齿传递到了心脏一样。
“好了。”秦一澜放下梳子。
闻人臻对着镜子左右照了一下，“比我自己梳得好多了。”
秦一澜轻笑了两声，“很小的时候，双双的垂挂髻都我梳的。”
闻人臻对这有印象，他来秦家找兄妹玩的时候，时常可以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来帮你梳吧，不能白让你伺候我，虽然手艺很一般就是了。”闻人臻主动道。
……
下朝后，有不少朝臣想要与他们两位朝堂新贵闲话二句。
“国子监尚有事务待休懿去处理。”
“秦某公务在身，李大人留步。”
二人走在出宫的宫道之上，闻人臻松了口气，“科举临近，我大抵也知道他们想找我说什么。”
“陛下有意让休懿担当主考，看来下面的人也收到了不少风声。”秦一澜笑道，“之后各种示好恐怕还要更多，说不定还会有美人计？”
“莫要取笑我了。”闻人臻苦笑道，“师父致仕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担任如此大任。”
“休懿放手去做便是，天下学子皆知你为人公正，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秦大人，闻人大人。”一位较年长的宫女拦住了他们两个。
“洛姑姑。”二人客气地回道，毕竟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大宫女，没有必要平白交恶。
“明日在崔府的赏菊宴，底下人做事粗心，未将请帖送到，太后差奴婢来跟二位大人说一声。”洛姑姑看出他们想要婉拒的意思，立刻接着道，“不只是太后的意思，皇上也说二位大人是朝中肱骨，在家中自当有位贤内助才好。”
闻人臻张了张嘴，秦一澜抓住他的手腕拉到后面，向洛姑姑道：“请转告太后娘娘，我们二人一定准时到场。”
等到出了宫，秦一澜才放开他。
闻人臻自知差点就要冲动坏事，“沉宴，谢谢你拦住我。”
“有什么好谢我的。”秦一澜笑了，笑声中还有一些自嘲之意，“若是可以的话，就不该让你受人挟制。”
当朝圣上是夺嫡的胜者，即使对有从龙之功的秦家也未全然信任，秦一澜虽然自己身居高位，也知道为人臣者有不可为之事，既然洛姑姑搬出了皇上，就不容他们再推脱。
闻人臻摇了摇头，“既是推脱不掉的宴会，去便是了，我心如磐石，定不可转。”
秦一澜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我自当全力相助。”
国子监。
闻人臻站在课室外，没有惊扰任何人，默默听着里面的授课声，“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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