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万两,她出了八万两,纪王妃出了一万两,剩下的是纪王自己凑的。
褚明阳没说多少话,只是对元卿凌说了一句,“别狗眼看人低,十万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说完,她抬起依旧有些伤痕的脸,冷冷而去。
元卿凌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
纪王妃没走,她还要用药。
如今已经不需要挂针,只是几天没来,她要过来让元卿凌检查一下,顺带,说说话。
“她为什么跟着来?”元卿凌问道。
纪王妃笑着说:“因为这银子不能随便叫个奴才送来,他纪王也不会亲自来,交给我,褚明阳不放心,毕竟她出了八万两,而我才出了一万两。”
“你还出了一万两?”元卿凌诧异地道,“为什么要帮他?”
纪王妃笑笑,“因为这一万两,我认为你会还给我。”
元卿凌摇摇头,“不。”
纪王妃可怜得很,“我如今积蓄不多,也不能一直问娘家要,这一万两,你还给我吧。”
“你得说说,为什么要给他出这一万两。”元卿凌问道。
纪王妃叹气,“为了过点安宁的日子,给这一万两银子,虽然心疼,也不值得,可至少出了力气,他便不会一直为难我,我也有足够的日子去做我的事情。”
“你们夫妻过成这样,还有意义吗?”元卿凌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
纪王妃瘦弱的脸上,气色还是很苍白,她拢了一下手,吸一口气道:“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我的女儿在王府,我不能走。”
若是为了孩子,元卿凌明白了。
这个时代和离和不像她们的时代,离婚了还能见见孩子或者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如果她和离了,只怕再也见不了自己的女儿。
人心或者各异,但是,母亲爱子之心都是一样的。
元卿凌数了一万两银票递回去给纪王妃,“你拿回去吧。”
纪王妃大大方方地收下,“多谢!”
元卿凌看着她,“你倒是很乐观的,那天的事情我们如果不去,到了父皇面前,你是否真能脱身?”
纪王妃轻叹,“难,父皇他憎恨这些邪术,且又看重你和你腹中的孩儿,这人偶确实在纪王府里头找到的,敢做这样的事情,除了我,他,还有褚明阳,父皇就算知道不是我,但是褚明阳和他咬死了是我,你说,谁会是替罪羔羊?”
“但我见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元卿凌道。
纪王妃淡笑,“无用,那只是吓唬一下他,于事无补,不过我倒是没想过你们去救我,我只是想找你们做个见证,让你们知道我并非是毒害你们之人,其实若说完全没法子,也不是,就算最后我顶罪了,父皇也未必会把我怎么样,很多人会为我求情,我倒霉的话,很多人也会倒霉。”
元卿凌看着她,觉得她真是比纪王出色十倍不止。
纪王一直都小看了她,弃用她,大概是纪王最大的损失。
如果这些年没有纪王妃,纪王怕是早遭事好几次了。
“互勉吧!”元卿凌也没什么好安慰她的。
纪王妃看着元卿凌,认真地道:“我之前来求你医治,许下的诺言,如今依旧当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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