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的暂时游离使紧张尴尬的局面得以缓解,金萍毕恭毕敬的站在鬼母的身后,目光时不时的飘过来偷窥我一下。
她也许在琢磨我的来路,因为我让她输的很彻底,她和我的“千手”级别不对等,人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焦点不在她的身上。
倒是鬼母那高深莫测的气场和背景让我更加有兴趣,但是光看其外表,我是看不出她的道行到底有多深。
我们之间再一次的眼神接触,彼此都没有挪开,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一些彼此的一些内心活动。
犀利的相视一分钟之后,她失望的收敛了目光,因为我的脸上没有给她留下有用的参考信息。
但是我从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仇恨的因素,也许她已经从金萍的口中知道,我就是“皇牌酒店”“爆胎”赌局惩罚他弟弟的主要对手。
她没有直接针对我寻仇,而是找潘豹的麻烦,她在欲擒故纵,一步一步的逼着我自己跳出来,钻入她设计好的步骤,替“九指荷官——江天”报仇。
大家都在沉寂中等待潘豹回来,现场一度陷入冷场状态,整个大厅一片寂静,时间仿佛被谁按了暂停键。
我偷偷的瞄向简析,因为我的眼角余光看见,她正要起身去捡起受伤马仔的身旁的“流星锤”。
我刚要打手势制止,可是晚了,简析已经伸手抓住了她的“宝贝”从地上拎了起来。
马仔一看就不乐意,自己好不容易抢到手的东西,闫少不发话,他怎么能够轻易交出来,伸手来抢就和简析拉扯起来。
马仔本来中我一脚就受伤不轻,简析一拉一拽马仔便倒,但是就是不松手里的“流星锤”。
他嘴里哇哇大叫简析打人了,玩起了碰瓷的鬼把戏,为鬼母创造找事的条件,增加要挟赔偿的砝码。
简析到底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就算鬼母坐在那里照样镇不住她。
简析并没有对马仔实施实质性的攻击,马仔这一通喊叫岂不是耍赖讹人吗?
她一时气恼抬脚狠狠的踹了马仔两脚,马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即脑袋一歪假装昏死过去。
简析的冲动,实在是单纯,在鬼母的眼皮子底下实施暴力,无疑让本来就棘手的事情更加无法收拾。
简析可不管马仔是否装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自制“流星锤”,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装死的马仔,还意犹未尽的拿起“流星锤”照着他的屁股怼了一下:
“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挺大个老爷们还学会耍赖了,装死装的挺像啊!快点滚起来!不然老子真的给你来一下!”
“放肆……!黄虎!把这个黄毛丫头和她手里的凶器给我一同拿下!这是她行凶的证据,大家有目共睹我可没有冤枉她!”
鬼母的“放肆!”刚一出口,蹭!的一下从赌台前的椅子上站起身来,伸手抓起赌台上面的骰盅。
她手腕一抖六枚骰子已经尽数收入骰盅,加长的骰盅在她的手中如同玩具般的摇动,里面的骰子一阵哗啦啦作响。
当她最后一个“她!”字落音的时候,骰盅恰到好处的扣在桌面之上。
玉指呈兰花造型,抬起她那勾魂的丹凤眼耐人寻味的看着我。
然后优雅的提起骰盅,六枚骰子“一柱顶立”的姿态映入大家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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