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那不是一沓吗?”
“没有,不是这个…先生,你知道放哪了吗?”
岑南无奈道:“那你好歹先把春联给我呀,我还站上面呢。”
裴长渊随手把春联递给岑南,神色淡淡:“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被风吹走了。”
倒也没有丑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吧。
沈琢停手,拿了几张刷上浆糊在屋里各处都贴了一张。半个时辰后,郭阮和元白歌也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元白歌放下手里的东西,瘫在院子里气喘吁吁:“到家了。”
“啧,怎么几个月没见,你就把这当成家了?”岑南在寿宴上同元白歌见过一面,故而对他有些印象。
“阮姨待我如同亲儿子一般,我自然把这当成家。”元白歌撇撇嘴,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当官的,故而对岑南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碍于岑南是裴长渊的朋友,又和郭阮相识,他才勉强接个话。
“这孩子就是嘴甜…我去弄菜。”
郭阮笑了笑,转身便见沈琢断了一大盆黑乎乎的东西出来:“这是什么?”
“胡辣汤。”见桌子未收,沈琢将它放在上面,又拾了几个碗出来,“试一试,我第一次做。”
“我尝尝,闻起来好香啊。”岑南盛了一碗,热汤下肚,驱赶一上午裹着的寒意,他连声点头,“好喝…诶,长渊,我记着豫州有道美食,名为‘八珍汤’。以骨汤为底,八料共熬上两刻钟,酸辣顺滑,你尝过吗?”【1】
“嗯。”裴长渊喝了一口,看了眼手里的碗。
“就是八珍汤。”沈琢心想自己还好看过点历史。
“不错,可以试着多放些胡椒。”郭阮笑道,“记得上一次喝还是在十多岁的年纪。”
“阮姐去过豫州?”岑南微微惊讶。
“小时候随着阿琢他娘去的,很早的事了。”
“阮姨,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元白歌敏锐的发现郭阮心情低落,他凑过来道,“我再给你盛一碗。”
“好…也没什么,就是想起阿琢他娘了。”
“你们喝着,我去弄菜。”
“你不喝啊?”元白歌抬头。
“不喝,你们吃。”沈琢在鸡窝里摸了几个鸡蛋,随后进了厨房。
这边的年夜饭是在下午,沈琢和郭阮中午随意弄了几个菜填饱肚子,随后便开始忙活下午的东西。
寒风从西边飘来,越过山林,掠过郦水河进了村子,青灰色的烟雾如同少女曼妙的身姿在空中摇曳。
冬日的太阳原本就小,此刻早已消失不见,跟着云下了山。
爆竹声此起彼伏,各家灯火万千,热闹非凡。沈琢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热气模糊了视线,他听着身边人的低语,年味充斥着四周,像是把他从梦里拖回了人间。
岑南指着桌上一道菜问:“这是什么,以前阮姐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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