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就是在这时候上门的,大阿哥看到他问:“你也是来做说客?”
三阿哥不知道是
()什么样的说客(),直言自己和十三不对付?(),来找大阿哥帮忙了。这投诚的话说得极委婉,大阿哥听明白了,顿时高兴地把这弟弟引为知己,在这闹分家的关键时候这弟弟来支持自己,这是什么,这是看好自己啊!
于是拉着三阿哥一起喝酒大骂十三阿哥有眼无珠,怎么就看不到老二那伪君子的真面目呢,老二望之不似人君,跟着他有什么好处!
大阿哥就差明说他稀罕十三弟了!
三阿哥也听出来了,非常郁闷!
让三阿哥郁闷的十三的心情比郁闷更复杂,他回到京城大半月后终于单独见到了太子,从那一夜开始到昨日,他见到太子都是在空开的场合,两人压根说不了什么私密的话。
这次见面太子对十三很热情,甚至出了宫殿来迎接他,太子拉着十三说:“十三弟,哥哥都记着呢。跟着哥哥将来不会亏待你。”
十三跟着太子也不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他跟着太子一开始因为太子对他好,后来敏妃去世后太子夫妻对他和妹妹有大恩,加上皇父要求效忠太子,所以才鞍前马后,总觉得肝脑涂地都不能报答太子,如今听太子这么说,想想他干过的事儿,心里想着二哥到底还有救没有,就说:“二哥,弟弟不稀罕那些,只要您好好地就行。”
太子很感动,实际上他也真的很感动,拍着十三的肩膀说:“别说了,哥哥都知道,来,进来,咱们兄弟说说话。”
太子和十三能说的就是将来,说着将来,太子的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梦境,许诺十三:“将来哥哥必定追封敏妃娘娘,追封她为皇贵妃。”
这是他做皇帝后的事儿了,刚才说些兄弟同老这些倒是没什么,说到这里十三赶紧拦住他:“二哥,这些最好不要说出口。”然后向着外面看了一眼。
因为康熙清洗了詹事府,太子的属臣们都变成了陌生人,又换了东宫侍奉的宫人,太子处于监视中。十三提醒他别再说了,免得祸从口出。
太子刚才还兴致勃勃地提着未来,被十三这一提醒,瞬间变了脸色,当时就把桌子掀了。
十三出了毓庆宫后再回头去看,发现太子一家住在狭窄的宫殿里,逼仄的地方让人压抑,而太子确实比以往更加容易发怒。十三心情从郁闷到沉痛到喘不过气的压抑,路上走着突然开始哭起来,大颗的泪珠滚下来,用袖子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二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他当年不是这个样子的!
康熙听说十三去宫里看了太子,太子当着十三的面儿掀了桌子,最后十三是哭着出来的,觉得太子简直是狼心狗肺,对待给他出了大力的弟弟如此践踏,他简直不是个人!
他对着自己的教育一直在反思,反思来反思去,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有问题,看看其他儿子,大家都是正常人,老大虽然私心重,但是这私心是给他自己谋算,这是能理解的啊!老二这是什么?这是是非不分了!
他在清溪书屋走来走去,觉得太子就是个畜生也要给他教成个人,当爹的不能放弃儿子。他看
()着窗外的景色在想,人这一辈子劳苦为的就是儿孙,在自己驾崩前一定要把太子给教好,让这祖宗传下的家业再传下去,让自己早年吃过的苦有意义。
“我不怕吃苦!”朗惠园里面,弘阳坐在十一阿哥身边,十一阿哥躺着和他说话。十一阿哥的意思是去西北很苦,那边不像是京城,那边的风比京城的野的多,刮在脸上跟割肉一样,那边的太阳也很毒辣,别看不热,但是晒一天晒得脱皮。弘阳大喊着不怕吃苦不怕风不怕太阳,他得意地说:“我额娘说了,戴斗笠就不怕太阳和下雨!我有斗笠,我阿玛给我买的!”说完闹着让人把他的斗笠送来,他要戴着给十一舅舅看。
十一看着弘阳笑了笑,任凭弘阳蹦跳着显摆他的斗笠,他并不反对弘阳跟着去西北,如今京城的气氛诡异极了,物极必反,这样的气氛不会太久,但是中间必有转折,这转折不是什么好事儿,不在京里不受牵连。
弘阳显摆了一会有些累了,把斗笠摘了钻到十一怀里嘴里嘟囔着睡着了,十一也闭上眼跟着一起睡了。
扎拉丰阿从门口进来,屋子里的太监小声说:“刚睡下。”
扎拉丰阿就点点头出去了,他在院子里转了转,看着一些船娘驾着小船在湖里捞树叶落枝,李太监跑来跟他说:“公爷,时间定了,十三爷十一月底迎亲。”
扎拉丰阿说:“十一月底,快了啊!让王府准备一份贺礼,到时候爷应该出孝了,爷和格格一起去。福晋是马尔汉大人的千金,这么说十三爷和伊都立是连襟啊!”
“嗯,是啊。”
扎拉丰阿笑着说:“回头让伊都立请喝酒。十四爷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奴才还真的打听到了,明年下半年办十四爷的事儿,上半年要发嫁八公主。”
“消息确定吗?”扎拉丰阿很上心,因为这两桩婚事都是德妃一系的大事。扎拉丰阿不得不多问。
“消息虽然没十分准也有七八分了,内务府已经准备好了,钦天监把吉日送上去了,皇上还没圈日子,一旦圈了日子就定了。”
扎拉丰阿说:“你再去打听,今儿格格回来了跟格格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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