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石任意真的不再与她胁睦,不肯娶她过门,她该寻谁出嫁呀?自个的丑事已快到众人皆知的地步,还有脸面除了石任意而嫁给旁个男子为妻吗?
世事无常,真是世事无常!自个生于富贵人家,偏生没享到那几年的安逸日子,年岁轻轻就陷入是非恩怨之中,自个的命好苦啊!
向来心机重重,今个她却悲伤的似个年少的孩儿,已无心算计什么,皆是无心对付石任意呀!
“小姐,回于府吧!再别来石家了,太丢人现眼,就等老爷查探消息,坐实石公子在外行商就罢了,否则,请老爷出面处置,老爷再怎么着求小姐到时别心软就成。”
“你何故总想要对付石公子,他的为人你还不知?”
“小姐切莫误会,奴婢并无对付石公子的意图,他若真心爱护小姐,日后对小姐也不离不弃,奴婢就像待小姐一样愿为他去死都不怕。”
于瑶素平复了些,泪儿还在脸颊滑落。
人世变幻莫测,于瑶素可算尝尽了人间的苦,性命无碍,心如枯木,唯独盼着石任意能为她浇水救活。
这儿村外,来人稀少,故而,于瑶素坐在马车里哭泣了些时候,反正无人看见,也没甚丢人现眼的。
“我总觉着他或许有隐情,不定就是为了避开我。”
彩云被于瑶素的话警醒了,一拍巴掌。“怕不是他已心中有了旁个女子了吧?”
和彩云在河西凉州受苦大半年,这些时日,说不定石任意真的遇上什么女人了,或是真的对什么女人动了心了。汗帨在于瑶素手中拧了拧干,而后再揩拭自个的脸颊。
如此春日暖光,若能同石任意一道在村间扑蝶,相伴该多好啊!石任意啊石任意就盼你别做负心汉了。
主仆二人正愁苦难熬的当口,有一男子已骑马而来,他不是旁人,正是叶珩。
拉住马缰,定睛一看,前面有马车驻停,且看去一女子模样眼熟。下了马儿,拉着缰绳牵着马儿前走几步,果然,是认得的,她是于家的丫鬟---彩云呀!
“是彩云姑娘啊!”一壁招呼一壁就瞧去马车之中,是她,令他魂牵梦绕的于瑶素正在车辇之上发愣呢!“幸会!幸会!于小姐好!”
于瑶素也瞧见了叶珩,敛去几分悲伤的神色,进而含笑回之以礼。“见过叶公子。”
拍了拍自个额头,叶珩料定她们主仆二人为何而来。“哈哈哈!看来在下和于小姐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呀!你们还没去他家中吗?”
“他不在家中。”彩云当即接话。
“怎会?”叶珩也愣着了。
“叶公子,恕贱婢斗胆,上回你和石公子出门行商,究竟行的什么商,你归来,他去了哪里?”
叶珩抓了抓自个的耳朵,窘然瞧了眼彩云,又朝于瑶素看来,只见于瑶素低垂了头,侧过了脸。
记得自个和石任意二人外出做一桩买卖,岂知天有不测风云,二人一趟出门分文钱财未挣得,败兴而归,还贴了盘缠钱。
自个归家,表哥---石任意说有旁个琐务又没如实相告所谓何琐务,之后二人拜别。虽说,石顶富再度续弦,自个和石任意算不上表兄弟之间了,念在石任意不同于旁人的才学,有心结交。今日心情大好,赶来相见,竟然遇上于瑶素主仆二人,还被丫鬟犀利言辞相问。
“我想表哥。。。。。。表哥应是不甘心上回行商分文无获,说不定他和旁人也去行商了呢?”叶珩几分猜测说出。
“你们分文都没挣得?”彩云听了冷笑一声。“好端端的读书人却要行什么商,真能奇思妙想。往后啊!奴婢遇上什么苦恼的事儿就想想两位公子行商的笑话,料必就不烦恼了。”
“放肆,彩云越来越不像话了,怎好连叶公子也带上取笑?”于瑶素适时斥责,她深谙人情世故,知道叶珩可不是石任意,惹恼了人家,人家可是要动怒的。
但今儿,叶珩嬉皮笑脸,眼中只有于瑶素,还好劝她。“于小姐不必责怪彩云姑娘,她说的极有道理。哎!上回真不该怨怪表哥,我倒是在外行商惯了,哪知带上他行商就没挣得银子来。”
垂下头来,突兀想起方才的话不妥当,又补话道:“啊!在下并非是说表哥不会行商,而是说偏巧上回我们两出师不利,没挣回银子。嘿嘿!”
于瑶素轻轻颔首,汗帨擦了擦瑶鼻。“若诸事顺遂,人世间怎会有悲欢离合,恩恩怨怨?叶公子,你比石公子更懂得人情世故,善于交集,钱财不怕挣不来。”
还是小姐会说话,听了都让人心中舒坦,叶珩抱拳以示谢意。
“彩云,我们回县城吧!”于瑶素吩咐一声。
“是,小姐!”彩云当即就要去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而后主仆二人归去。
叶珩见状赶紧发话。“彩云姑娘且慢。”之后,转头瞧见于瑶素。“于小姐,相请不如偶遇,表哥不在家中,就让叶珩请小姐去酒肆吃酒,午膳后,我护送你们回县城,如何?”
午膳少不了的,但这会还未亭午,往县城赶去,路途之中遇上酒肆用午膳也可,而,叶珩这时自告奋勇,有心诚邀,但观神色,双眸清透,直勾勾盯着她瞧呢!
于瑶素早有察觉,叶珩对她已垂涎不已,自个可不是什么小家碧玉的女子,又非处子之身,还怕他耍出什么手段来不成。
“好啊!叶公子厚意,小女子不敢不从,就有劳叶公子了。”于瑶素面色坦然,无欢喜或是动怒,寻常无奇的看了一眼他。
叶珩笑脸更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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