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益辙不发话,那姚六不敢作声,故而,马益辙冷笑一声后道:“姚六,你为何还不走,留在椒城作甚?”
姚六听言回话:“大人,小人听来消息,说那吕生福已在监牢之中,不知可有此事?”
吕生福已死,且不能让外人知晓,而姚六却偏偏不肯干休,马益辙无奈。只好点首。“不错,他就在监牢之中,本官正派人日夜严刑拷打,令他快快招供。”
“吕生福招了吗?是他串通小人亡妻周氏欲图加害小人的吧?”
马益辙又点首。“他招了,还说一时鬼迷心窍,在杭州灵隐寺,周氏对他面授机宜,吕生福才买来了砒霜,你亡妻周氏在饭菜里做了手脚,谁知你逃过一劫,你老母为此亡命。”
“好一个歹毒的妇人,早该料到她有心害我,可惜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没能保住老母的性命,嗨!”姚六奋力一拳砸在自个的大腿上。
“事已至此,姚六你不必再为此挂怀,还是赶紧归去桑梓,谋一业保命才对,余下的自有本官给你个交代。”
姚六突兀跪地。“大人,小人别无所求,只盼着大人给小民主持公道,将那吕生福严惩,替小民枉死的老母报仇。”
“起来说话,不必如此。”马益辙佯装客气,起身连忙赶至他身旁,伸手便扶。
姚六双眸泪已涌出,悲伤不能克制。“大人,您青天大老爷,切切要替小民做主啊!”
“好!有本官在,谁敢作奸犯科,本官决不轻饶。”
“青天大老爷,椒城百姓有您真乃幸也!”
马益辙暗自发笑,却未显于面色,又劝了句。“你这就归去吧!日后再有什么都不用管了,老爷我自会重罚吕生福的。”
“成,小民听大人的话,明日就离开椒城,归去故里。”然,他又想起一茬。“对了,大人,小民临行之前,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务必查明。”
“什么?”
“小民亡妻周氏怎会无端自尽,小民料想该是吕生福暗下毒手,吊死我那亡妻的。大人,一定要查实,该重罚吕生福可不能轻饶了。”
妇人吊死在娘娘庙后山,这事吕生福亲口说及,但并不知妇人为何会吊死,想来吕生福不会说假话。
而,正如昔日在公堂之上甘坤道所言的那样,吕生福和周氏在杭州灵隐寺做了什么,之后吕生福都招了,说是那日周氏相邀,二人会面,才说及欲图害死姚六的法子。
想来,甘坤道不似无意猜到,这甘坤道或许真有些本事。
“大人,您在想什么,小人告退了。”姚六见马益辙分心,傻傻愣愣在想什么,遂相问。
马益辙立时回过神来。“好!你去吧!万事有本官。”
待,姚六走后,马益辙亦思忖方才姚六的话,妇人为何自尽呢?吕生福被狱卒打得死去活来之际,确实招了杭州灵隐寺密谋一事,但妇人为何吊死却咬定与他自个无干。
一拍额头,马益辙有些不敢深想,不过,甘坤道确有借助吊死妇人做戏,以令百姓对她多有猜测,故而广为传言,令她在民间有更多的百姓知晓她。可不会因此杀人吧?,而况吗,刑部于尚书也说的清楚,在京城愿为她营建道观,甘坤道都不受,这甘坤道究竟如何评判她着实难以定论,唯有她自个道出一切,才能令人知晓。
一阵寒风吹来,窗牖外竹影婆娑,披风紧了紧,他仍在渊思,甘坤道与大唐的上官婉儿什么干系?实在想不明白啊!
又一阵寒风吹拂,马益辙索性就关了书房的大门,也关了窗户,径直来到书案,他还有些琐事需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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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石任意雇来马车,将自个父亲---石顶富接出了牢房,因着,马知县已将石顶富给放出了大牢,坝沿村的石家也被解封了。
这五日里,石任意都在表姨母家留宿,与表弟---叶珩似有说不完的话,全是些往日种种,,再者,更为了省府那位右参政的书信寄给马益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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