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自嘲一笑,“是,渣渣。”
邢花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对她的想法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父母的悲剧给她留下的阴影不可谓不深,可以说她看不起爱情,也可以说,她把爱情看的太重了。
向谨如为了宋钦自杀,她恨过她,但也想过去理解她,可到底,她理解不了那样的爱情,为了对方甘愿赴死,留下生人受折磨,怎么看,都是蠢。
所以她看不起那些为了所谓爱情要死要活的人,更看不起那些一点都不愿意为之付出的人,向谨如和宋乘月,就是两个典型范例。
“就谈个小恋爱又怎么了?能过过不能过就分呗,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再说吧。”宋寒掐了烟,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上了楼。
邢花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景繁屋里的灯还亮着,宋寒站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去敲门。
门开了,景繁扒着门框,“我睡不着。”
宋寒一挑眉,“那怎么办?你明天又有考试。”
景繁弯着眼,“你今晚做什么?”
宋寒靠在门框上,“没什么做的。”
“我上次听忱哥说你会弹吉他?”
宋寒无奈地笑,眉眼之间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你还要不要睡觉?”
景繁根本不理她,略微倾身朝向她:“弹一段儿吧。”
宋寒叹了口气,走进了房间。
景繁把自己的吉他递给她,然后盘腿坐在床上。
宋寒坐在床边,手指弹出一两个音,回头看她,“躺下,睡觉。”
景繁弯弯眼睛,听话地躺下了,“宋寒。”
“嗯。”宋寒也没问她叫自己干嘛,抬手拨出一段旋律。
其实她最先学的乐器并不是鼓,能上手的乐器她都会一点,到最后她自己也数不清会而不精的有多少了。
一首曲子没有弹完,身边的人已经睡熟了,宋寒起身放好吉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出了门。
坐到客厅里,又点了根烟。
她很明确自己的心意,对这个小姑娘总想好一点再好一点,跟对贝小池谈忱林向西都不一样。
可是她宋寒千不怕万不怕,偏偏对于感情的事情,潜意识里就带着畏惧。
她怕自己太认真,像向谨如一样,也怕自己不认真,像宋乘月一样。
知道自己该离远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地想靠近。
邢花说的没错。就是个渣渣。
十二月快要结束,元旦高三也有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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