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了毒吗?”林钰尚虚弱,脸庞除了发白,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
“是的,”正在诊脉的墨大夫道,“这毒绵软,起初不易察觉,在中毒后第二日才会见到症状。文安县主身子底子好,这才只是高热,并没有损害肌理。”
“这是暗地里刺杀的毒药。”林钰淡淡道。
“正是,”墨大夫的白发在风中浮动,“亲近之人,想要毒倒对方却不被对方怀疑,就要用这种慢毒。当时不会被发觉,发觉了也不会怀疑是昨日接触到的人。”
“也可以用来陷害人。”林钰道。
“好了,”一旁站着看把脉的肃王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知道你聪明,可你说着话,脉象怎么会准。”
墨大夫连忙看了看肃王,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跪下来道:“脉已经把出来了,县主所中的毒还有五成未拔除。”
“当怎样?”肃王道。
“每日行针,四十九天毒解,中间一日不能断,一日不能生气。不然毒发无药可解。”
“好费劲的毒。”林钰抿嘴笑了。
肃王的脸声却阴冷一片。
“不能找出施毒之人,要解药吗?”他冷冷道。
对他来说,四十九天实在太过于漫长。
墨大夫神情含笑,“可以,不过对方也不一定便有,有也不一定便给。”
“明白了,”肃王点了点头,“本王会亲自同魏公子说,留墨大夫在王府两个月。”
“好说好说,”墨大夫点着头,受宠若惊地由着肃王把他拉了起来。
“你年事已高,不用跪了。”
“不用在王府,”林钰却在帐内道,“墨大夫以后跟着本县主便好啦,我看看这两天能站起来,就要回林府去啦。我娘不是来了吗?她来的时候我睡着,我可是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肃王看了他一眼,抬手放下了床帐。
“要吵架吗?”他神情冷肃,“说了要把你养好,留一点毒在身体里,就不算好。”
要你管?
林钰在帐内轻轻嘀咕了一句。
墨大夫离的近些,闻言忙后退了一步,请辞出去。
殿内除了两个婢女,便只有他们两个了。
林钰勉力坐起来,捶了捶腿,“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留我在王府养伤。”
一开始为了不让自己随便死掉了让自己侄子担责任,把自己留在王府,倒是可以理解。
可现在眼看已经无事,还留着就有些奇怪了。
在外面的人透过帐子看不到林钰的表情,他坐在墨大夫之前坐的椅子上,稳了稳心神,淡淡道:“今日中秋,我让人抬着你出去,透透风,吃点东西吧。”
林钰的腿在跌倒时摔倒了筋骨,行走有些不便。
“好呀,”林钰没有介意他岔开话题,“许久没有出去,我快发霉了。”
“胡说,”肃王道,“王府里干燥的很。”
额,随便你说吧。林钰没有理睬他,等着被唤到的婢女抬着小轿辇过来,把她挪了上去。
“这不是宫里的吗?”林钰坐在轿辇上,看奴仆们把她抬起来,几分惊讶。
“嗯,”肃王随便点了点头,“太子让人送来的,说是皇后用旧了的。已经拆了坠饰,你坐了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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