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嘉祥还在想一个句义题,看见向松开始写字,也不免有些急躁,越急躁他越想不出来,只能先跳过,往下写着。
这时候史嘉祥看到了“一而十”的题目,人就懵了。这是三字经较早的一句话,要他说句义,他能说出来,可这句话能论什么呢?
他想了好久先生在课上说过什么,但是似乎先生都没在这句话多讲,反而前面的“首孝悌,次见闻”洋洋洒洒讲了半个时辰。
他硬着头皮把句义写了上去,就空着做回以前不会的题目了,放这道题在最后想。
向松埋头苦写,一气呵成。他满意地看了看工整无错漏的字,吹了吹,等到墨水干了之后,就提前交卷了。
史嘉祥就剩下那道论述题。他看见向松交卷,满眼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他绝对比别人做题要快得多,为什么向松会比他快?
不,他肯定是没做完。
史嘉祥觉得向松肯定没做完,反正自己也想不出来,干脆也交卷了。他把卷子递给先生的时候,往桌上瞄了一眼,那道论述题的空向松都写满了,他的嘴不自觉地张大。
向松是会?还是不会?史嘉祥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觉得向松是乱写的,到时候肯定分没他高,一会觉得万一向松真写对了,他就要丢脸了。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史宅。
来辉来帮他拎书箱,一下子就看出了史嘉祥的心情不好。
作为史嘉祥忠实的狗腿子,来辉自然要替他分忧。
“这还不简单?进去看看就行了呀。”
旬考的卷子是先生们轮流批改,结果出来的有些慢。
轮到冯承弼批卷。
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学生们都在他出的题目下都留了大量的空白,有几个连句义都没写下去。
他百无聊赖地翻着卷子,忽然看见一个满卷都是字的卷子,翻找了出来。在他意料之中,这卷子应当是向松的。
他认真地一句句读,全篇文章用词很稚嫩,但结构确实完整的,层层递进的。
冯承弼眼睛眯了起来,向松给他的惊喜太多了,如果没记错他是向松第一个先生,他也教过不少学生,没有一个像向松一样的。
向松身上必有秘密。冯承弼饶有兴趣地想着,一定要把他的真身给扒出来。
冯承弼下午没有课,就用来阅卷。他出的题目题量不少,他觉得自己须得休息一下了。
他揉着自己的睛明穴,往休息室去了。
向松和史嘉祥都下学了,史嘉祥往学堂后门去,还时不时四周张望着,似乎有些心虚。
向松则往教孝经的许先生那边去了,许先生对他很好,听说他家境不太好,就经常借书给他看。
学生们都往学堂外面走,今天大约没什么先生拖堂,过了半个时辰,学生们都走光了。
“下来吧,没人。”
来辉的脑袋从墙外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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