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面前人还顺着往床上爬了爬,倾身凑近。
钟烈知道他话里不是那个意思,
可他忍不住多想,
忍不住把这句话和暧昧隐晦的气氛勾连在一起。
他记起了前几日的梦境,想起在梦境里,苏清也是这样倾身过来主动撩拨他,他会轻而易举把他带入高·潮,在逐渐加快的节奏中无可救药的沉沦。
他很快觉出某种令人羞耻的反应。
“你这么可怜,苏叔怎么会不疼你?”苏清抬起他绑着绷带的右手,眼神怜悯,“怎样才算是心疼呢?”
他很认真的在思酌这个问题。
钟烈忍得难受,忍得快要失去理智。他眼底隐约泛着红,左手背在后面死死攥紧了床单。
可偏偏,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那个人突然低头吻上了他右手上的绷带,虔诚而认真。
钟烈头脑一片空白。
他听见苏清慢条斯理、漫不经心的轻声询问:“小朋友,这算是心疼吗?”
“你满意吗?”
这就像是个养成游戏。
苏清难得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
钟烈很适合做他的养成目标——一个家庭破裂的孩子,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内心深处像是透不进光的深渊。
多可怜啊。
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口子。他有目的有计划的让情感顺着这个宣泄口涌出,滔天漫地的涌向那个孩子。
小烈跟他一样呢。
苏清这几天时常出神,被他遗弃在角落里的记忆碎片偶尔会跳出来:
“你还有脸见我?”
“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
阴雨连绵的夜晚,他站在殡仪馆门口,茫然无知的望着棺材里的母亲。
他虽然小,但依然能感觉到四周憎恶反感的视线。
他听见周围人说:“是这孩子把他母亲害死了,狼心狗肺。”
身后父亲袖子里藏着一把短刀,他看着父亲把刀对准他走过来,可等真的走到他面前时又犹豫了,
父亲眼底红得像是浸了血。
苏清想着这些,轻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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